“是这样吗？卫捕头，若如犬子所说，还请你秉公执法。”

姚天龙肃然看向卫央。

卫央走前去，低声道：“姚县令，借一步说话。”

“可以。”

两人走到一旁，卫央快速把整件事情讲述了一遍：“姚公子纵马行凶，调戏女子，有错。顾慎行身为捕快，知法犯法，当街打伤四人，也有错。”

姚天龙‘呵’了一声，不置可否：“所以卫捕头想怎么处理？”

我说秉公执法，你还真秉公起来？

不会吧，不会吧。

那是我儿子！

卫央话锋一转，说了一段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属下家乡曾经发大水，淹死了二十余万人，亲人几乎都死在了那场大洪水中，本以为只有属下一人活了下来。”

姚天龙点点头：“十五年前北地郡那场大洪水，我知道，原来卫捕头是幸存者。”

“调来青山县后，属下才发现，原来还有亲人活着，顾慎行母亲是属下堂妹，亲如亲兄妹，他们姐弟二人，是属下唯二的亲人了。所以，还请姚县令网开一面。”

卫央姿态放的很低。

姚天龙了然：“原来如此，恭喜卫捕头，找到自己的亲人，这么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卫央身为青山县官府四号人物，姚天龙还是要给点面子的，既然儿子没什么大碍，他不介意饶了顾慎行。

如果卫央不是青山县官府四号人物，不是六扇门之人，他不介意碾死顾慎行这只小蝼蚁。

“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皮肉不笑，顿觉对方虚假至极。

“咳咳……”

姚天龙轻咳两声：“我已经知晓具体情况，你们两方，一方纵马行凶，调戏女子，一方知法犯法，当街打伤四人，可知罪？”

顾慎行立刻躬身：“知罪！”

姚天龙没有理会儿子，宣布道：“既然都认罪。姚伟奇，罚你面壁七天，顾慎行，罚你一个月俸禄。”

姚伟奇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几乎怀疑姚天龙是披着他父亲的皮，居然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只是姚天龙目光扫视间，极具压迫感，他微微嗫嚅，不敢说话。

县衙众人也是目瞪口呆，在他们看来，顾慎行得罪了姚伟奇，不死也要脱层皮，居然只是罚一个月俸禄就过去了？

什么情况？

众人都猜测是卫央在其中斡旋。

这顾慎行，到底和卫捕头什么关系？

顾慎行和卫央道了一声谢，带着几乎瘫软的顾茵茵回家。

姚伟奇也默默跟着姚天龙离开了。

等到只有两人的时候，姚伟奇终于忍不住说话了：“父亲，为……”

他一撅屁股，姚天龙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开口道：“卫央是他二人堂舅，唯二的亲人，说起来也是你先调戏别人，有错在先，况且也就破了点皮，把卫央得罪死了不值。”

姚伟奇呆了呆：“我一直以为这卫央孤家寡人，居然还有两个亲人？MD，老子街随便看中一个女人就是他外甥女？”

“在老子面前称老子？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