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驴儿见天色已晚,便决定在这里歇息一晚。于是率领官兵进到县城,却见四处一片狼藉。
原来西夏军队刚来这里进行过掳掠,陈仓县令正带领城中百姓收拾残局。蔡驴儿找来县令要他安排等客栈。县令面有难色,道:“大人有所不知,西夏军队刚刚退走,等客栈早就面目全非,下官只能委屈大人在民舍就寝了!”
蔡驴儿勃然大怒:“本将军奉旨而来,你竟这般慢待,打理不出等客栈,本将军就斩了你这狗头!”
县令见蔡驴儿手捧圣旨,知道是惹不起的下家,只好招来十街绅士,火速清理出悦来酒楼,让蔡驴儿和官兵下榻。
蔡驴儿和红衣飘萍押着馨怡走进悦来酒楼,青衣丹枫呵叱道:“还不给馨怡姑娘松绑,她是皇钦点的人,想把她折磨死不成!”
红衣飘萍拿不定主意,拿眼睛去看蔡驴儿。蔡驴儿哈哈笑道:“一个弱女子量她翻不起大浪,就给她松绑吧!”
红衣飘萍给馨怡松了绑,六人来到悦来酒楼的“清风阁”,店家送美味佳肴,青衣丹枫招呼馨怡过来用餐,馨怡哪有心思,站在窗户跟前遥望远处的观音山。
为了避难,舅舅安排她住到观音山,苦寂沉闷中等来秦镇,只作了一夜夫妻便就美梦破碎,馨怡的命运怎么这般枯寂——爹娘去了,相公去了,馨怡成了离群孤雁,笼中羔羊,水浮萍,空中残云,哪里有她的亲人?哪里才是她的故乡!
馨怡心情纷乱地默诵南唐后主李煜的《清平乐》:“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讯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青草,更行更远还生。”
一词诵完,馨怡泪如雨下:人世为何这多恶人?这多杀戮?这么暴虐?好人不得终了,恶奴狗命却牢——要不是曾布老贼黠邪报复,馨怡一定还偎依在爹娘身边享受天伦之乐;要不是蔡驴儿心毒手辣,他们夫妻恐怕早就远走高飞。可是,一夜夫妻却阴阳两界,蔡驴儿,馨怡和的仇恨高如山,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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