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先去禀明吴二,然后几人押着刺客,一起去了趟县衙。
在客店休整了一日,一行人才再出发。
又是半个多月后,终于抵达京城。
进鲁国公府,由小丫头带着来到后宅正院,拜见鲁国公和国公夫人谢氏。
但夫妇俩此时并不在,丫鬟便说:“想是去大小姐屋里了,小姐稍等片刻,奴婢去通报。”
楚葭便只好坐下一边等一边歇息。
鲁国公夫妇确实去了秦施月的屋里,因为秦施月生病了,现在正躺在床上,让太医诊看。
“太医,怎么样啊,病得不严重吧?”谢氏手指将手帕攥得死死的,满目忧色。
“不妨事,不过染了点风寒,吃几服药就好了。”太医说着,去外间写药方。
秦施月靠在床头,秀眉微蹙,轻轻柔柔地道:“爹娘,你们别管我了,不过生场小病,不值得这样大惊小怪,远方来的客人该到了吧,你们快去见见。”
“你都病得躺下了,我们哪还有心思去见她?”谢氏坐到床边,紧握她的手,心疼都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虽说外面回来的那个才是她亲生的,可在她心里,最亲的永远都是面前这个。
鲁国公也说:“她来了,叫她多等会儿就是,不妨碍的。”
不多时,太医将写好的药方交给鲁国公,后者看了一眼,递给秦施月的贴身丫鬟,让其去抓药。
太医走后,夫妇两个又陪着秦施月待了一阵,才从屋里出来。
来到院中,谢氏小声道:“月儿身体一向很好,极少生病的,这次却突然病倒,而且是在那丫头回来的当口上,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担心咱们接回了亲生女儿,便忽视她了,忧思过重所致?”
鲁国公绷着脸很是不悦:“什么忧思过重?我看是那野丫头跟月儿相冲,把她给克的!”
谢氏点点头,长叹一声:“在乡野长大的人命硬,确实容易克着人,咱们月儿娇生惯养长大,本就娇弱,你说咱们是不是不该接她回来?”
“她不回来,难道让月儿去嫁给那个活死人?”鲁国公烦躁地摆了摆手,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屋内,丫鬟见老爷夫人走远,压低声音道:“小姐,等楚葭见到老爷夫人,肯定会告状的,这下怎么办?”
秦施月满脸不屑:“怕什么?爹娘为了我把她撂在外面,足见在他们心里,我比她分量更重,爹娘就算知道了暗杀的事,也不会惩处我的,顶多说两句罢了。”
从小到大,只要她一哭,爹娘就毫无办法,她犯再大的错也能获得原谅,所以,她有恃无恐。
不过话又说回来,楚葭竟然能够逃脱她的暗杀,令她意想不到。
楚葭没死也好,至少还能替嫁,不然爹娘还得另想办法帮她摆脱这桩婚事。
鲁国公夫妇并未去见楚葭,而是等着厨房的药熬好,看着秦施月喝下去了,才磨磨蹭蹭地回到正院。
楚葭等了两个多时辰,早已怒火中烧,只因为是初次见面,直接走人相当于打鲁国公夫妇的脸,为免遭人诟病,才留下的。
午时早就过了,她饿得肚子咕咕叫,只能吃点桌上的茶果充饥。
“吃没吃相,坐没坐相,这乡野养大的孩子,就是不成个样子。”谢氏站在门口端详楚葭,脸上尽是嫌弃。
鲁国公看楚葭穿着打扮俨然就是个村姑,也是眉头紧蹙,这哪有一星半点名门望族千金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