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是笑了,可我和安娜两人都呆了。甚至都可以说是害怕了
因为陈乾现在不管是模样还举止动作,都像极了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说的好听点儿是病人,可说的难听一些那就是神经病,连精神病都比他现在这个模样好很多。
“陈乾,你……没事儿吧?”安娜拉长了音调,怯怯的问了句陈乾。
“我没事儿,我很好啊!我是在笑小张子犯的错和我们之前面对的错误都是一样的。”
“平时我们很多人在数数的时候,或者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都不知不觉或是本能的认为就应该从头开始起。”
“就比如小张子刚刚数数一样。我让他数到十,他就从一开始数了。可只有少数人,也就是很少的人会想到从十一也是可以数到十的。只不过是倒着数罢了。”
突然的,很突然的。
在陈乾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个东西来。虽然我不太明白蹦出来的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我感觉这东西就是陈乾想要说的。
“陈乾,你快说快说,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我捂着脑门儿,微闭着眼睛催着陈乾说道。
陈乾说:“正是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惯性思维的认为,很多事情本来就是应该某种模样,所以如果偶尔有人和我们做的不一样时,那么就会有很多人认为是错误的。”
“但有些人,偏偏就喜欢逆向思维,也就是偏偏去做那些我们都认为是错误的事情。所以最后能站在楼顶最高处的人,总是那么寥寥无几,不过从楼上跳下的去也总是站在最高处的人。”
“这座古墓的设计者,就是这么一个人。起初我们都认为这样的古墓,因为当时墓主人是突然死掉的,时间比较紧张。所以就感觉机关陷阱什么的,肯定会更多的依托地形设计。”
“但我们都错了,我们从一开始就都错了。这墓葬里的机关是干什么用的?肯定是用来防止后人盗墓,对付人的啊。”
“虽然机关陷阱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当时那种紧促的时间下,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允许设置这些机关。所以设计这座古墓的人,就找到了最最有效,也是最最简单的的方法。那就是他设计的这古墓不是针对人身体的,而是针对人内心的。”
“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当初设计这座古墓的人,利用的是心理学。”
“他是利用人内心的惯性思维,巧妙的设计了这些机关。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陈乾哗啦啦的说了一大堆后,然后探着脑袋我和安娜。
说实话哈,说实话我感觉陈乾说的是挺有道理的。可更为实话的实话是,我一句也没听懂。
“哦我好像明白了,陈乾你是不是说,之前我们钻的那些盗洞啊什么的,并不是我们走错了。”
“甚至包括我们之前过夜的破庙也都不是巧合,还有我们突然莫名其妙的昏厥,然后出现在这个看似完全封闭,没有出口的溶洞里,这些都不是巧合。”
“而是……整个墓葬机关的一部分吗?”
安娜虽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更多的是用了反问和疑问的口气,可我能够从她脸上看出来,她已经听明白了。
陈乾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道你们大家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针对一件事情,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少数人能够明白,大多数人都不懂,都不明白。
可随着明白的那些人、那个人只讲了原理没说结果时,突然那些原本和自己一样不懂的人都懂了,都明白了。
就剩你一个人不懂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是我现在的感觉。你们可以想象了吧。于是,我着急了。更或者说是恼羞成怒。
“娘的,陈乾别他娘的废话,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俩想要急死我是吧!”
就我张恒这种度量,没几年的啤酒把肚踹大,根本气不到我。
在我着急转圈子的时候,安娜倒像看大戏似的坐在一边,不说话,脸上也没过多的表情。就只是两手圈抱住膝盖看着我和陈乾。
“张恒你是真不懂,还是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你了?”
“我都把话说到这儿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数数能从十一数到十,那为什么设计墓葬机关的人都不能反其道而为之呢。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墓葬设置机关本身就是为了防止后人,也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进去偷东西的。”
“所以,这座墓葬里面或许机,关比我们之前所经历的任何一个墓葬机关都要少,甚至都可以说里面一个机关都没有也说不定。”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机关陷阱都是设置在墓葬里面的,而这座墓葬的机关是设置在外面的。现在明白了吧?虽说我们一直都没找到墓葬入口,但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从我们一开始就已经在墓葬周边转悠了,甚至很多次我们都距离墓葬入口只有一步之遥。”
“只是我们一直都按照之前的惯性思维,找墓葬入口的墓道。要不然我们分明好几次都马上要找到墓葬的样子,为什么最后要么从破庙爬出来了,要么走着走着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