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熠?”来人手上紧紧的握着那根红色飘带,捂着胸口发出轻微的喘息声,颇有几分西子捧心的姿态,我见犹怜。
刚刚跑过来的路上太急,有刺痛感从他心脏处传来,在原地休息片刻之后才平息下来。
他上上下下狐疑的打量着时熠,不怪他认不出时熠,距离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四百多年前,那时候的时熠还是个孩子,而且他在时熠身上闻不到任何的妖族气息。
“是我,小白,好久不见。”
时熠慢悠悠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从他昨天进入茶楼之时,他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让他似曾相识的味道,不过味道非常的淡,他不能百分百确定。
直到这一刻白肆出现在他眼前,时熠虽然没见过白肆化作人形的模样,但是他能闻出眼前的人就是白肆。
“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白!”
白肆瞬间就气炸了毛,那张病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容,气呼呼一屁股坐到时熠的对面,他现在百分百确定,面前这人就是时熠,除了他,世上再也没人会叫他小白。
小白这个名字听起来特别像一条狗的名字,小时候的时熠也确实分不清楚狗和狐狸的区别,把没化成人形的白肆当做一条小白狗,天天追在他身后喊他小白。
小时熠还特别喜欢摸他的尾巴毛玩,白肆自小身体不好,跑又跑不过,躲也躲不掉,后来还是凤炎君发现了白肆快被薅秃的尾巴才严厉制止了时熠的行为,不过白肆的后遗症从那时候起就留下了,导致白肆每次看见时熠,总觉得尾巴尖尖发凉。
一想到这,白肆更气了,他把手中碍眼的飘带往桌上一扔,这小子小时候还常常背着父母,给白肆脖子上拴一根红飘带,硬要牵着他出去遛弯。
“你还是老样子。”时熠依旧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你现在怎么搞成了这样?我都闻不出来你身上的妖味儿。”相对于时熠的冷淡,白肆眼底流露出几分的担忧之色,他气归气,终究还是真心的担心时熠。
“我的妖力被封印了,不过很快就可以恢复。”
“那就好,我找了你很久,还以为你也......”白肆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那些伤心事他不想在时熠面前提起,“你没事就好。”
白肆是个纯种的狐妖,上头有三个哥哥,他排行第四,取名为肆,白家一族全部是九尾妖狐,可白肆只剩两条尾巴。
白肆出生不久就被抓走,活生生的砍去七尾,受尽了折磨,父母哥哥全部为救他而死,如果不是时熠的父亲凤炎君相救,他也会同父母哥哥一起死去。
失去了七尾的白肆妖力大减,身体羸弱不堪,凤炎君带回去养了好多年的伤,后来闭关修炼了四百余年才堪堪修成了人形。
等白肆出关以后才发现妖界已经大乱,妖王凤炎君已死,他找寻了时熠百余年,也找寻不到时熠的踪迹,期间他在太虚山下开了这间茶楼,从各地的修士口中偷偷打探着时熠的消息,也是一无所获。
正在两人说话之际,门从外面被推开了,进来一位一身黑衣的男人,男人身形高大,面容冷峻,剑眉星目,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他的视线完完全全的就在白肆一个人身上,他大步走向前,若无旁人的把一件白色披风裹在白肆的身上。
白肆挣扎了一下,立马就被那男人一把搂住腰,把白色披风系好,男人又伸手拢了拢白肆那大口的领口,将他露在外头的胸膛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白色披风上面是一圈毛绒绒的兔毛,衬托的白肆的脸又小了几分,皮肤也越发的苍白了几分。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那等我回去。”眼见挣扎不过,白肆干脆靠在秋无期的怀里,任由男人的动作。
“你穿的太少,外面冷,我给你带件衣服。”令时熠意外的是,冷面男对白肆说话非常的温柔,给白肆穿衣拢衣服的动作都很温柔,对待他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
白肆不满的撇了撇嘴,冷什么冷,他全身都被披风裹着,热的都快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