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段卿是不是想偷懒,不想锻炼。”
“陛下不会想让臣现在扎马步吧?”
“臣昨夜梦见一只大狗在追臣,追了一晚上。”段容殊说着委屈巴巴地擦了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臣就被吓得发烧了。”
赵淮瞳孔微不可察地瞳孔一缩,“那狗长得什么样子?”
长得跟你一个样呗。
“臣忘了,……大黑狗,特别大!”
赵淮: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舒服?
但看段容殊一脸纯良的样子,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怕狗罢了。
这时刘叔过来递上一封信,段容殊看完之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把信递给赵淮,哼笑了下,“这也是陛下的生意,陛下看看吧。”
看赵淮接到手,段容殊朝他靠近了点,“陛下能猜到是谁吗?”
温热的气息仿佛扑在他的脖颈,染了层薄红,赵淮喉头轻咽了下。
“猜不到,段卿告诉朕吧。”
段容殊没有说,而是问,“陛下喜欢吃鱼吗?”
钓鱼没钓到,还被甩了一尾巴,前几日明明上了钩,昨日一下子就反咬一口,颇有气急败坏的意思。
是谁?段容殊只能想到那个人,做事和说话一样,不知道他有没有喝金汁治病。
赵淮不知道怎么又问他喜不喜欢吃鱼,但看着眼前的人一头长发未束,只是用发带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身前,歪着脑袋,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赵淮被晃地移开了眼,“吃。”
“那臣给陛下抓大鱼。”
“嗯,要不要朕派人?”
段容殊从他手中拿下信纸,指尖微凉,一触即分,“不用,陛下要回去吗?臣要给弟弟妹妹看功课了。”
赵淮点点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样子是要跟着一起。
段容殊带着他走向后院。
“段卿没有买吴刺史的宅子?”
“陛下说的时候,阿舅已经买好了宅子。”
后院墙上开了一个小门,穿过之后,就到了荣府。
比吴光从隔壁过来还要省事。
几个小的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旁写字,手中拿着段容殊做的铅笔。
“夫子呢?”
荣明见段容殊来了,眼睛一亮,冲到他怀里。
荣欢,“夫子昨日喝酒喝多了,便请了假。”
段容殊接住荣明,“酒还没醒?”
昨日给李夫子喝的是高粱酒,比这个时候的酒度数高不少,但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没醒。
“据说夫子昨夜回家又喝了两杯,然后唱歌,被他夫人揍青了眼。”
……
和隔壁吴夫人的手法一样啊。
荣明听了,“咯咯”地笑起来。
段容殊点了点荣明的小脑袋,“你们记住了,不可以酗酒,养成坏习惯,以后会被夫人收拾的。”
荣欢,“哥,那我以后也要收拾人吗?”
“要不我带你去问问吴夫人的掌法吧?”
荣欢过两年及笄,也要开始相看人家了,段容殊顿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咱不找那样的,不守男德的男人不要。”
沉冷稳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男德是什么?”
段容殊才想起来赵淮也在。
他有点不自然地说道,“说这个还太早,现在看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