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雪已停。
杨清起了个大早。
把肘子划开便于成熟,然后和葱姜、山楂、草果、桂皮、八角、香叶、花雕酒、红抽、酱油,和一大勺冰糖,放在一块炖。
冰糖肘子,这是准备带去厂里的午饭。
想达到软烂程度,哪怕是地灶,也要一个小时左右。
灶膛内,添从系统购买的耐烧木柴,趁着煮肘子的功夫,这么长时间,就能干别的了。
“咚~”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杨清听声音,就知道于莉来了,把木柴点着,灶口堵好后,就打了门。
“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于莉听到厨房内燃烧的木柴声,不由得想起昨天景象,俏脸一红问道。
刚来敲门声,还心虚往庭院里瞧了瞧,发现没人起呢,才松了口气。
“还不是为了莉姐。”
杨清关门,动手熟练搂过那纤细的腰肢,往卧房而去。
一日之计在于晨。
厨房灶膛里的火焰,缓缓燃烧着,木柴碳纤维的瞬间破裂,和高温引发的木柴躯干扭曲崩裂,发出“噼啦啪啦”的声音。
锅里的红糖肘子,在火力加持下,形成水泡而破碎,发出“咕嘟嘟”的声音。
馥郁的肉香味,从窗缝、门缝里透出去,满园生香。
或许。
这是最好叫醒人起床的方式,前院、中院、后院的,不论男女老少,闻到味道后醒了,再想睡,怎么也睡不着了。
粮食短缺,为了节省,晚饭,根本就不吃饱,吃个四五分饱。
这样,肚里那点食物,撑不到后半夜就消化了,人睡着了,就感受不到饿了。
但这有个弊端,闻到肉味醒来后,会特别饥饿,可以前谁也不会大清早就炖肉吃。
自从杨清到来后,这弊端就完美体现了,不少人家迫不得已在晚饭时,增加了些粮食,吃到了七八分饱。
睡醒时的饥饿感是小了些,总体来说,有用,但不大。
小媳妇老婆子们,该做饭的做饭,男人们,则扫起了院里的雪,小孩子们,你追我赶打着雪仗。
语笑宣阗间。
半个时辰过去了。
大人小孩,听到媳妇、母亲的呼唤,返回家中吃饭。
这些天以来,院里众人倒是习惯了,吃着咸菜稀粥馒头,闻着中院飘来的香味,别说,另有一番滋味。
只是,这种吃饭方式必须要快,不然脑子清醒了,就会更加难受。
咸菜一筷子、稀粥两口三口扒拉到嘴里,剩下的馒头吃不下,就带去厂里,等什么时候饿了再吃。
未消几分钟,各家各户再次推开了家门,工作的人儿背着洗到发白的挎包去班了。
不得不说。
自从杨清到来后,院里班的人儿,很少再有迟到的事件发生。
正房内。
“那就那么好吗?”
于莉慵懒半躺在怀里,疑惑道。
一回生,二回熟。
她逐渐发现,杨清对她的长腿和玉足,有着非同寻常地执迷。
时刻要抓着其一,不肯有半刻放松。
“嗯。”
杨清点点头道。
于莉身高一米六八,光腿长一百零三厘米,完美的黄金比例。
而玉足,被保护的很好,一点茧子没有,白皙粉嫩。
让他怎么能不执迷?
“对了,莉姐你想班吗?”
杨清笑问道。
作为轧钢厂食堂主任,他手里,是有个工位名额的。
级别越高,名额越多,比如后勤处处长有三个,副厂长有四个,正厂长有五个。
听去是多。
其实却不多,当领导都不容易,爱护自己的司血脉,与己亲近的下属血脉,和家中的亲人血脉,哪个不想要班?
再多名额,也不够分的。
至于他手握的名额,杨厂长隐晦表示过不会要,让杨清换些好处什么的。
下属徐东这些人,对他充满敬畏,根本用不这名额。
自己又是个孤儿,又没有孩子。
对他来说,于莉就是最亲近的人,想班的话,正好用这名额。
“别。”
于莉感动不已,但坚定摇摇头道:“你对我太好了,院里的人是会起疑的。”
名义。
她是受阎埠贵的托,为杨清收拾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