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与本官攀扯交情!”县令一看陈父要和他攀扯干系,便毫不客气地说道。
听到了这话,陈父才惊觉事情不对,在这之下,不得不暂时压制住了自己的一肚子火气,拱了拱手问堂前的县令:“敢问,今日带着本官来可是为了何事?”
“有人状告陈斯你侵吞嫁妆!”县令看了一眼陈父,他也有妻子和小妾,却从来知道不该宠妾灭妻。没想到面前这个陈斯却是个为了个外头的女子连自己女儿都不要的玩意儿:“陈斯,你可认?”
一听这话,陈父下意识有一些慌张。
他确实没什么资产,在先头那个嫁进来了之后才有了钱。以往前头那个在的时候,他总不用担心府上的花用。等到了前头那个去了,没过多久他就娶了自己的心上人,府上的花用自然也便移交给了白氏。
这么多年以来,他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一些心虚。
可是到了后头,他便逐渐心安理得了起来。
大不了到了陈酒酒出嫁的时候多给一些便是了。
可现在被县令这么明晃晃的拎出来,他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心虚的。
“先不论这个,本官敢问大人,这天底下哪儿有子女状告父母的?”陈父很快找到了这里头的蹊跷,说话的时候便毫不客气:“子女告父母当如何?”
咦,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县令心里头想着,面上却依旧威严:“是谁告诉你的,状告你的是你的子女?”
“还能是何人?”陈父心里头有底气。
前头那个的娘家人早就和前头的那个断了来往,嫌她丢人呢。陈酒酒总不能去哪儿找了个人来替她出头吧?
替她出头?!陈父猛然瞪大了眼睛,想到了这中间并不是不吭的。昨儿,她才认了干亲,这王家的若是想替陈酒酒出头倒也不是不可能。
“本官……”他有一些虚了起来:“从未做过如此无耻的事情。若是非得这么说,你也得拿出证据来。这无凭无据的事儿,总不能明晃晃地诬陷人吧?”
想到了王家的可能会替陈酒酒出头,陈父只得是耍起了无赖来。
他知晓,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失去这一笔嫁妆。不说这么多年以来的花用,他这日后还得生存,还得为怜儿拿出嫁妆来,还得,还得……同夫人要一个儿子,怎么可以失去这些钱财?!
听到了这人这么说,县令简直都要被恶心吐了。
他知晓今日这陈斯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了。
“恰好,本官这儿倒是有一份清单。”县令说着,掏出了一份清单来看着陈父。
几乎是瞬间,陈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她当时才三岁,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你休想框我!陈酒酒,你是不是就在这儿!你给我出来!这天底下哪儿来的子女状告父亲的道理!”
他这便也是心虚的不行。
陈酒酒和李氏同阿园一道儿在屏风后面,一直看着外头的陈父作为。
阿园心疼地紧紧握住了陈酒酒的手:“哪儿有这样的父亲?糊涂,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