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67章 来自父亲的请求(1 / 2)快穿之魔神的旅途首页

脱离世界后,小光点立马跟施琅的本体告状,将那一丝灵魂在那个世界的异常全盘复述,施琅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过多解释。

施琅并不需要给小光点解释任何事情,而小光点也只是抱怨抱怨,对于他的这种态度小光点早就已经能预见到,告完状后,小光点就已经开始着手去往下一个世界进发。

——

施琅艰难地睁开双眼,刺骨的寒冷如潮水般袭来,他发现自己竟身陷在冰冷的河水中,河面上还凝结着一层坚硬的冰。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是什么情况?原主显然已经没了气息啊!”。

“主人,原主的确已经离世,但为了能接触到他的家人,进而更好地完成他的心愿,我认为利用原主的身体会更便利些。”

小光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怯懦,话一说完,它便迅速划过一道空间裂缝溜了。

施琅看着小光点毫无担当地逃走,心中有些无奈,自己不过是随口问问,并未打算找它麻烦。

现在小光点一点交代都没有就溜了,他只好独自深入灵魂深处,去探寻有关原主的一切。他挥动双手,在时间的长河中仔细挑选原主的片段。

原主名为陈河,这名字似乎注定了他的命运,如沉河一般。他的人生平静如水,没有经历太多的波折。或许正因为如此,他将自我成就的方向定为做好事。

从懂事到离世,他的一生都在帮助他人,甚至连他的死也是为了救人,最终溺亡在那冰冷的河水中。通篇看下来,原主的一生都顺遂心意,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根据小光点刚说的话分析,这一切大概发生在原主死后,确切地说是在原主的后人身上。施琅将原主灵魂中携带的记忆一同释放出来。

看完所有关于原主的一切,施琅终于明白他为何会与小光点签下协议。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蠢,原主的无私奉献给自己招来了祸患,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对他无私。

在原主死后,他的家产全部被旁支瓜分,就连原主的死亡都是精心设计的一场局,而原主的妻子胡兰芳也参与到这件事里面,她虽说也是被设计了才会加入到谋害原主的计划中,可她还是参与了。

原主死后,他的灵魂波动刚好契合他所携带的玉佩,也就让原主的灵魂得以保存,等他灵魂觉醒时已经是十三年之后。

原主觉醒后才知道这十三年间他的儿子过的连条狗都比不过,她的妻子改嫁,儿子不但成为了女主的佣人,最后还被夺取心脏。

他的妻子胡兰芳更是利用原主的那些遗泽去帮助谋害他的凶手,原主并不是一定要胡兰芳守寡不让她再嫁人。

只是在看到自己的儿子在那个家的生活状况,加上在在胡兰芳跟他现任丈夫日常的争吵中拼凑出他死亡的真相,最后因为儿子的身亡他才会因为不甘而成为厉鬼。

也正因为原主成为厉鬼后将命定主角杀死才会让天道重启,而这个主角恰好就是胡兰芳继女的男友蔡文俊,在女主心脏出问题住院,蔡文俊杀死原主的儿子夺取心脏时原主化作厉鬼出手将其杀死。

看完这一切,施琅将原主陈河唤醒,将他所有的怨气收拢,原主陈河恢复正常,他的神志还停留在杀死主角蔡文俊的时间。

“现在距离你救人沉入河底已经过去三天,你已经死了, 不过我暂时需要用到你的躯体,你有什么心愿想要完成的?”

陈河刚睁开双眼就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他扭头并没有看到人,抬头发现一双硕大的眼睛在空中,他心中的恐惧不断的翻涌噗通一下跪倒地上。

陈河好一会才将心中的恐惧压下,颤抖的回复:“我要让欺负我儿子的人渣都付出代价,特别是郑志明,没有他做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陈河口中的郑志明就是那个设局者,也是胡兰芳改嫁的人,施琅对于陈河的这个心愿没有一点意外,若不是才意外,毕竟都成为过厉鬼的人,对他答了句“可以”便将其丢到小光点的空间之内。

原主陈河这一辈子到死都在做着他自认为的好事,可当他死了那些他帮助过的人却没有一个伸出援手,就连他的儿子被胡兰芳那样对待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

施琅接管身躯将这个身躯的细胞再次激活恢复活性,一瞬间这具躯体就恢复到原主落水前的模样,巨人观消散后施琅才浮出水面。

根据原主的记忆一路往家里走,一路上看着周围的风景走走停停,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吵闹声,看来那些白眼狼亲戚是憋不住上门抢家产了。

“你一个女人还想要占着我们陈家的钱?这是我们陈家的不是你个外来人能够肖想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将家产都交出来,这个小杂种肯定不是我们陈家的种,你收拾几件衣服滚出我大伯的家。”

听这声音是往日原主最照顾的侄子陈英,在原主面前那是一个老实乖巧,可原主死后却是侵占原主家产的发起人。

“对对对,小英说的肯定没错,也就是陈河那个傻子才看不出你这水性杨花的婊子,现在立马带着这个小杂种滚出我们陈家,这里是我们陈家的财产,不是你个荡妇能够染指的。”

随着原主的堂哥陈石发话,一大堆旁支立马应声,胡兰芳也不是泥捏的,加上现在里面还有原主的领导以及郑志明在立马就吵了起来,双方吵得有来有回。

施琅听了一会才一脚将大门踢开,房间内的人看到站在门口的时候神态各异,胡兰芳更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怎么——”

“怎么见到我没死你很失望?”

郑志明见到施琅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门口,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明明在河底他是看着原主陈河没有挣扎了才放手的,而且还用河床中的水草将对方牢牢捆住了才上的岸。

在郑志明的心中早就认定原主已经死亡,这事他很确定,毕竟第二天他还亲自再次回到河床地下看过,当时原主的尸体已经僵硬无比被那些水草牢牢捆住,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活。

但现在施琅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郑志明就算再不相信也得暂时放到一边,他用怀疑的神色打量起施琅,脑子中不断的思考着对策,但很快便将脑中的这些东西抛开,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可不相信鬼神这类的事,既然现在想不通他只能暂时放下,此刻最重要的是脱身好再次回到河底去看下到底人还在不在。

郑志明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对着施琅用欣喜的语气说道:“不是,陈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只是觉得你能活着回来实在是太好了,当时你救了我被冲到河底我还以为你……”

他很清楚陈河肯定是死了,没有人能泡在水里那么多天还能活过来,但他又不能说出来眼前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志明就这一会就已经想了很多个情况,最终将施琅当做是间谍,就算不是,他也会将这个想法变成真的,也就只有这样,他才能从一个谋害者变成拿着功绩的晋升者,他将施琅当成了功绩。

“还好我福大命大,要不然怎么能看清这些人的嘴脸,还有你真的需要我救吗?你将我捆在河底的时候水性可好了。”

那些本来过来吊丧的领导都用审视的眼神看向郑志明,这让郑志明很是着急跟恐惧,来不及多想他就脱口而出。

“陈哥,我可是旱鸭子,这事可是谁都清楚的,你也是知道的啊,我很怕水的,若不是我妈病了医生说要熬鱼汤我也不会冒着风险去河边,也不会到河边尝试凿冰钓鱼。”

郑志明说的情真意切的让在场的人听了他的话也附和的点点头,郑志明对于把控人心这点很拿手,那些同事跟他相处了那么多年就没有人知道他水性非常好,每个人都认为郑志明是个旱鸭子。

而且在那些领导心中都认为郑志明不会做那样的事,毕竟郑志明一直表现出来的形象跟原主一样都是一个老好人,平日里在单位也是特别乐意帮助别人。

而且郑志明为了这个局可是下了很久的一盘棋,在原主还没调到这个市的时候,郑志明就已经在为这个局做铺垫,至于入局的人最终变成原主,那是因为原主顶替了那个人的位置。

郑志明已经晋升到头了,若是没有太大的变故,他一辈子都只能待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本来这个局是给到他的前领导的,只是由于原主的调动让郑志明将目标放到了原主的身上。

而这个局一开始也不是必死的死局,而是郑志明打算冒着不会水勇于救领导这点博晋升,可原主恰好拿到了一份能牵连到郑志明的证据,这才让郑志明升起了杀心。

施琅也不跟他争辩,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监控,十块钱还能一家四口吃一周都有剩的年代,就凭口述的还真没有证据证明郑志明故意杀死原主。

至于能牵连到郑志明的那份证据在原主死后就被郑志明到家里销毁,并且需要调查才能得出结果,就算现在施琅拿出来也不能说明什么。

加上本来就是原主自己跳到河里去救的人,也有很多郑志明安排的见证者,施琅才不会在这件事上跟郑志明死磕,这并没有一点意义,他也不需要在这件事上跟他无脑的死磕。

施琅斜了郑志明一眼淡漠的开口:“可能是我大脑缺氧产生了幻觉吧。”

“陈哥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自责,害怕你真的出事,到时候嫂子一个人带着孩子要怎么办,对了你是怎么从河里出来的?”

郑志明装的很是自责,跪在地上不断的抽自己嘴巴子,他身边的人见状将他制止,而施琅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将目光看向一旁那些原主的亲戚,他根本不想回答郑志明的问题。

“你的事先放一边,陈英我待你不薄吧?居然带头来抢我的家产,还真是好样的啊!”

随着施琅的话刚落,陈英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他眼珠子乱转不断的想要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只不过他说的那些话过于单薄怎么也圆不上急的满头大汗。

见到陈英这副样子,他爸陈石倒是不敢吭声,其余的那些亲戚也都做起了鹌鹑,他们本来就不占理,敢对胡兰芳争吵也是欺负孤儿寡母而已,施琅看这群人一点声都不敢吭就指着门口。

“滚吧,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你这种亲戚。”

施琅根本不想跟这些人纠缠,将在场所有人的气运全部拿走后便开始赶人,那些亲戚平日里都需要仰仗着原主的身份才过的安稳,现在全部不敢过多的纠缠,你推我我推你的离开了这个房子。

陈石跟陈英两父子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至于那些来出面吊丧的领导们见这种情形也不好多干涉什么,站在一边尴尬的扣脚,他们来并不是真的吊丧,而是来通知收回原主的房子以及发放慰问金的。

原主的房子是单位分发下来的职工房,地段好,还是以前地主的小洋房,加上让人惦记了,不可能会还给一个寡妇住。

他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胡兰芳找个时间搬离这里的,作为补偿在另外的一个小角落分了一处单房,并且只有同意换房才能拿到那些抚恤慰问金。

而现在本该已经死了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宣布这个结果,加上慰问金他们还扣了一部分。

他们可以欺负一下孤儿寡妇,但不敢欺负原主,毕竟原主身后可是有人的,虽然都在京都,可若是跟那些人提一嘴,他们这身皮可能得扒了。

郑志明往后能平步青云就是因为他娶了胡兰芳才进入了那些人的眼睛,并不是郑志明有多少真材实料,还是靠着原主遗留的那些关系才一路高升。

那些人愿意提拔郑志明正是看在原主的情面上,一直都认为郑志明会好好对待原主的遗孤陈志强。

原主死后前几年那些人还会每年都联系一下原主的儿子陈志强,只不过人的感情是会淡的,特别是在有意疏离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郑志明虽说需要用到原主身后的那些人,但也害怕自己所做的事情败露,在他有意的疏离下,慢慢的就成了几年才见一次,到最后演变成想起了就例行公事般随口问问。

“既然你没事,那么明天回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今日你家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我还得回去给上面打报告,就先告辞了。”

原主的领导现在感觉十分不自在,他得回去准备应对可能报复的风险,在这场大戏中,他虽然没有参与,但是也能猜出一些事情的,毕竟郑志明是他派系的人,同时也是他一手提拔的,若是没有原主,现在的位置就是郑志明的。

原主来到这个市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一直都害怕原主会替代他的位置,毕竟他身上可不干净,为了搞开发,他违规操作可不少。

他做的那些事虽然都是为了开发搞建设,可若是被抓住这个小辫子做文章,他可就得被调离,不致命但毁前途,一直都害怕原主是来调查他的。

其实原主只是想要回到家乡工作,他对于在那个位置上根本没有一点追求,若是想要晋升,在京城那边不是更好?原主就是单纯的想要建设家乡而已,可屁股决定脑袋,他没那个心别人也会忌惮他。

施琅听到他的话摆了摆手,等这些人走完了,他直接越过晕倒的胡兰芳走向二楼,原主的儿子陈志强一直没出来就是被他妈关在楼上。

胡兰芳害怕陈志强坏她的好事,她不能让陈志强知道赔偿了多少,那些抚恤金她得还赌债,若不然那些债主上门,她的糗事便会宣扬开来。

施琅打开门看到陈志强后发现了有意思的事,天道大概是害怕施琅会将事情搞大,祂将有关于陈志强的往后记忆都塞给了陈志强,造成重生的假象。

不过看到陈志强灵魂内的小光点就知道是这个家伙的主意,若不然天道才没有特意关照一个人的闲心。

他将陈志强从地上抱起放到床榻上,此刻的陈志强还在接收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施琅从他的灵魂内将小光点抽出。

“干嘛呢?你是怎么说服天道开后门的?”

“主人,我这不是想将功补过嘛,让他自己改变自己的人生,你不是也闲很多不是吗?”

小光点才不会老实交代他害怕施琅像上个世界那样让他干活,若是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让陈志强自己来改变自己的人生,他只需要在他迷茫的时候指明或点醒对方就可以。

虽然很多人就算重来也改变不了多踹的命运,可这不是有施琅打底嘛。实在不行就让施琅出手也可以,最不济大不了他接手也行,起码有个帮手不用他自己搞得那么忙。

施琅倒是不在意小光点又玩什么新花样,他本来也是打算塞一些记忆给到陈志强的,毕竟现在这个时间段的陈志强可是很依赖他的母亲胡兰芳,他可不想陈志强再次被胡兰芳利用。

他看了一眼还在床上晕睡过去的陈志强转身下楼,来到大厅在椅子上晕死没醒的胡兰芳身前,对着她就是几脚将她踢醒。

醒来的胡兰芳见到施琅瞳孔一缩,原主的死她最清楚,原主死亡当天她就在现场,这件事她还再三跟郑志明确认过。

虽说在谋害原主这件事她只是起了一个领路的作用,郑志明当时只是跟她说有人想要见原主让她牵线搭桥,只要她带人到指定的位置就行。

只要她能将原主带到那里,到时候她欠下的欠款便能帮她减免大部分的金额,若是达成协议顺带还帮她清账也不是不行。

胡兰芳从头到尾都是被利用的一个人,蠢笨又好赌,若不是郑志明在原主的葬礼中看到了很多京城来的大领导,看中她能牵上原主背后的那些关系,郑志明最后也不会娶她。

原主落水死亡胡兰芳是后悔过的,并且在这三天内她也想到了一些事,特别是郑志明在原主死后立马就跑到家里翻箱倒柜的行为让她看出了一些端倪。

正因为胡兰芳反应过来了,她心虚不敢直视施琅的眼睛,“你…你不是……”

现在看到施琅她是心虚到不行,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施琅对着她的脸上手就是啪啪的几巴掌,这几巴掌打下来,胡兰芳捂着脸一时间都呆住了。

原主从来就没有上手打过胡兰芳,从结婚这些年来,原主都是对胡兰芳那是跟养公主般娇养着,被施琅这样啪啪几巴掌下来整的她都犯懵了。

“你既然敢打我,离婚,必须离婚,我告诉你陈河,这日子没法过了。”

胡兰芳愣神了一会后立马抓住这个机会撒泼,捂着脸泪水在眼中打转,她此刻只想将整个水给搅浑了,只要熬过前期,后面有的是机会解释,既然老公没事现在最重要的就变成了那些赌资的问题了。

她跟原主结婚那么多年非常清楚怎么拿捏原主的命脉,往日都不舍得打她现在撒撒泼准能应付过去。

施琅才不吃这一套,他又不是原主,而且原主对胡兰芳也是失望透顶,就算是原主也不会吃她这一套,他就站在边上冷冷的看着胡兰芳发疯发癫。

等胡兰芳闹了半天发现施琅根本毫无所动,慢慢的声音小了施琅才开口:“婚是离定了,而你跟郑志明的事我也会追究,别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到施琅的话,胡兰芳双脚一软扶着椅子才不至于软倒在地,她强撑着辩驳:“你说什么?干嘛要扯上郑志明,我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说。”

胡兰芳就是猜出了才会被施琅的话吓到,虽然她可以说这一切跟她都没有关系,可路是她带的这点毋庸置疑,现在听到施琅的话心慌不已。

施琅只是抱着双臂一脸的冷漠,他淡然的开口:“我不想跟你掰扯,现在立刻跟我去离婚,我是一刻都不想见到你这个毒妇。”

“离什么离?我不同意,老公,我刚刚说的只是气话,就算你气我也想想儿子志强吧,难道你就这么狠心让志强没有妈?你还没吃吧我去给你下个面。”

胡兰芳一边说一边留意施琅的脸色,她见施琅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一点的变化,立马转而嘘寒问暖,并且转身打算去厨房暂时避开这个话题。

她可一点都不想离婚,先不说那些赌债她还不还得上,就说她的家里人也不会同意,若是离婚了,她家里人可能会将她打死。

而施琅不会如她的愿,一把抓住胡兰芳的手臂抬脚就往外走,胡兰芳被拉了个趔趄,反应过来后已经到了大门口,她立马双手抓住门框。

“老公,我不离,你不能这样对我,儿子快来救妈,你爸他疯了。”

本来胡兰芳扒拉着门框不断的哀求着施琅,随后接受完记忆的陈志强从楼上下来时被她看到后,立马高声对着陈志强呼喊,希望能得到儿子的帮助。

陈志强见到施琅的那一刻眼眶瞬间红,他快步跑过去抱着施琅放声痛哭,好似要将两辈子的委屈都一并哭了出来,而施琅却嫌弃的一把摁着他的头推开。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陈志强并没有因为施琅的动作而伤心,反倒是镇静了下来,他将目光看向胡兰芳,在胡兰芳错愕的眼神中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在门框上扒拉下来。

“陈志强,你疯了吗?”

胡兰芳简直要疯了,她不敢相信儿子会这样对待她,伸手就想对陈志强的脸上来上一巴掌,只不过她并没有打到,因为施琅将她猛地一拉拖着她就往社区去。

施琅一边走还一边对着跟上来的陈志强交代:“你去床头那个柜子里面拿上写有结婚两字的纸。”

听到施琅的话,陈志强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立马转身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回答:“好嘞!”

“陈志强你敢——”

胡兰芳要疯了,她不断的挣扎,施琅觉得她烦打了一个响指,胡兰芳就整个人都木讷了起来不再反抗乖乖的跟在施琅身后往社区走。

等一切手续都办完了,施琅带着陈志强回家后胡兰芳才清醒过来,她拿着手上的离婚证明出神,刚刚的一切手续办理她都十分之清楚,可她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跟本控制不了身子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签名。

恢复神志后,胡兰芳立马赶回家,这次她连门都进不去,在不断的砸着门,希望施琅能开门让她进去,此刻她一身泥泞,手脚都渗着血,浑身都是伤痕。

隔壁的人看到胡兰芳的惨状都吓了一跳,他们都以为施琅对她进行了虐打,他们纷纷开始加入到让施琅出来给个交代,有些人还找了保卫科并且报了公安。

这时候的人还是挺热心的,远亲不如近邻体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也有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施琅将门打开后,那些邻居就开始指着施琅开始讨伐了起来。

胡兰芳却在一边不解释,只用哀求的神情看着施琅,那些邻居的话对她有利,她甚至还幻想若是施琅顶不住压力跟她复合也不是不可能。

她身上的伤还真不是施琅打的,而是她被施琅拿走气运后,从社区走到家的途中所遭遇的一系列不幸所造成的,踩狗屎已经算是小事,走两步就崴脚摔跤,一路过来简直跟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一样。

施琅将她的个人物品丢到胡兰芳身边,并且将她赌博欠下巨款的事广而告之,在场的那些邻居都纷纷远离了胡兰芳身边,赌博在这个时代可是被人不齿道德败坏的行为。

胡兰芳见施琅知道了她被仙人跳而欠下巨额欠款的事,她立马高声反驳:“我是被人下套的,老公你得帮我。”

说着她就上前去扯施琅的裤脚希望能得到施琅的同情跟帮助,而施琅冷漠的一脚将她踹到一边。

“你要是不赌他们能给你下套,现在说这些没用,看吧!那些人来找你了。”

施琅指着路口不远处向着他们走来的十几个膘圆大汉,那些人是郑志明叫来的,他见目的没有达成,启用了后手。

他做事从来都不是只有一个方案,那些人是作为原主若是不去赴约,他才会启用的后手,现在正好用来测试一下施琅,顺带给施琅找点事做。

胡兰芳顺着施琅的手指看向那些人,当她看清领头的那个刀疤脸后浑身一颤,飞快的往施琅的方向爬,一边爬还一边叫着:“老公救我,他们会打死我的!!”

在她靠近后,施琅再次一脚将她踹到一边,施琅可不会管她,周围的人见状也都让开了位置,他们可不想对上这些流氓,虽说能住到这个地方的人都不怕那些流氓,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群人乌泱泱的来到施琅身前,领头的笑嘻嘻的从怀里拿出一沓纸条,这些全是胡兰芳的借条。

“你是胡兰芳的老公吧,她欠我八万块,你看是不是给我们结一下。”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数额都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说在场的人家里多少也算是个万元户,可那些钱都是他们一家人的积蓄,有些甚至连一万块都没有。

施琅听到这个刀疤的话连欠条都懒得看指着打算猫着腰往外跑的胡兰芳。

“欠你们钱的人是她,你们要找就找她,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还有你说错了,现在我是她前夫。”

那个刀疤的听到施琅的话那手在他光亮的脑门上揉了揉,让人将胡兰芳抓着,对着施琅张着一口大黄牙大笑了一会,才阴沉着脸开口,眼神还往施琅身后乱瞄。

“哥,她可是在你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借的,不是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而且我还说你是为了不想还了推老婆出来顶债呢,大家都敞开点没钱就交房子。”

胡兰芳在一旁听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知道这群人的厉害,若是真的被他们带走,自己恐怕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她急忙爬到施琅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裤腿,哀求道:“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我不能被他们带走会死的,求你救救我。”

施琅将胡兰芳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抬脚就踹开,然后,他抬头看向那群凶狠的人,冷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胡兰芳欠你们多少钱。但我告诉你们,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前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法律关系。你们要找人还债,应该去找她本人,而不是来纠缠我。”

那群人听了施琅的话,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领头的刀疤脸瞪着施琅,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这是在玩我们?胡兰芳是你的前妻又怎么样,她欠的钱还是要还的。我们可不会管你们之间的恩怨,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施琅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看着对方,“交代?你们凭什么要求我给你们交代?我又不是胡兰芳的担保人,也不是她的债权人。你们要找人还债,应该去找胡兰芳本人,而不是来纠缠我。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法院起诉她,让法院来解决这个问题。”

那群人被施琅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他们原本以为施琅会因为胡兰芳的事情而感到害怕或者慌乱,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冷静和坚定。

领头的刀疤脸犹豫了一下,他盯着施琅的双眼想要在眼睛里面看到慌乱,可他只看到平淡无波,在他要再次撂狠话的时候,他的小弟扯了扯他的衣服,并且小声的说有公安。

刀疤脸转头一看,顺着小弟的手看到远处一群保卫科的人往这边跑,并且那些人中间还有两个公安,不过他一点都不慌,他是来追债的有理有据,一巴掌打到那个小弟的头上。

“你怕什么?我们只是来收账的,有公安不是更好,我还怕这小子赖账呢。”

说完刀疤脸还一脸挑衅的看向施琅,他对着施琅扯开嘴角无声的嘲笑,这钱收不收的回来一点都不重要,他身后的人说了要搞事,最好将这件事闹大。

对于搞事情刀疤脸可是轻驾就熟的很,就算进去也没关系,有的是人会出手捞他,他手里可是有不少黑料。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刀疤又是你,怎么每次搞事情都是你?带那么多人在这里做什么?”

公安过来一看到刀疤立马就对着他吼,作为有名的刺头流氓,这个市的公安都认识,并且他还亲手抓过刀疤,但这个小子滑头,每次都有人保他出去嚣张的很。

“林队,我可没有搞事情,正常收账而已。”

刀疤脸一点都没有怂,甚至脸上还带着不屑,他知道这些人拿他没办法,他所有手续都在法律底线上,对于法律他可以说比一般的执法者还要熟悉,甚至背得滚瓜烂熟也不为过。

“你说你没搞事情,那么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收账就收账,你带那么多人过来是想要闹事吧?”

被叫做林队的公安并没有惯着刀疤,立马就反驳了他的话,刀疤听到他的话吊儿郎当的指着他带来的小弟。

“你说他们啊?林队,我这不是怕对方没钱还多带点人搬东西嘛。”

“行了别打岔,你说来收账的就将接调皮拿出来看看。”

林队见刀疤还不走大概就了解到刀疤手上确实有欠条,若不然以刀疤那么滑头的性格根本不会留在这里,只有绝对能将自己摘个干净的情况下他才会那么有底气。

刀疤脸很是淡定的将借条交给林队查看,这种是轻驾就熟就熟也不怕对方跟施琅是一伙的,他手上的只是众多欠条中的一部分,就算那些欠条被扣了也没关系。

林队看到欠条上面的金额抬头看向施琅,他是认识原主的,他根本不敢相信原主会借那么多钱。

“陈科长,你看要怎么处理?”

领队说这话已经算是给面子了,将手中的借条递给施琅,只不过施琅连看都懒得看指着胡兰芳。

“欠款的人是胡兰芳,有什么事你们去找她,我再说一遍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又不是胡兰芳的担保人,也不是她的债权人懂?”

施琅的话刚落,刀疤男就讥笑一声,走到胡兰芳身前将她一把抓住。

“娘们,你老公不管你了,下次擦亮双眼再嫁,我看你也身无长物没钱还的了,这样哥这里有份工作,走吧,跟哥走。”

胡兰芳哪里敢跟他走啊,不断的对着林队跟施琅喊救命,施琅可不管他,但林队却不能不管,他立马上前按住刀疤的肩膀。

“张波(刀疤)你要干嘛?你要将人带到哪里去,把手放开。”

“林队,她欠我钱,没钱还我给她找份工作慢慢还也不可以吗?”

刀疤可不怂,他有的是话术搪塞,而且逼良为娼这种事他不干,一般都是对方自愿的,他只是提供平台,在他手下干活的小妞就没有几个能守得住诱惑,自然会自甘堕落。

林队看了看施琅,只看到施琅冷漠的转身回屋一点都没有要出头的意思,他对于公职这份工作有天然的使命感,看不得人在他面前犯罪,他清楚的知道胡兰芳落到刀疤的手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施琅的冷漠让他有点难办,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将刀疤跟胡兰芳一并带回去公安局再想办法。

这件事过后,在周围人的传述下,原主在众人的形象一落千丈,可施琅完全不在乎,他又不是靠着这种名声过活的。

郑志明见施琅那么果断的立马跟胡兰芳撇清关系,只能想别的办法,但施琅在他还没找死的时候让小光点将原主得到的那些都上交上去,并且附带了调查结果,只要核实便能抓捕。

施琅可不会放任郑志明再次出手,甚至为了能将他送进监狱,施琅还亲自对他实施了勾勒他的灵魂,他往后只能说实话。

由于施琅亲自出手,就算郑志明的女儿是女主,她的女主光环也干预不到一点,郑志明发现不对想要出逃时被抓,被关到监狱他都还是想不通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在审讯室内一股脑的将他所知道的腌臜事统统交代,就连怎么设置杀死原主的事也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由于证据确凿加上他的老实交代,郑志明没活过三天。

他被捕后施琅还让他回味了一下成功时的喜悦,可清醒后回归现实的是牢笼,虚妄跟现实交汇让他精神错乱。

他攀咬出来的人太多了,很多人都想让他闭嘴,他在拘留所内用携带上吊自杀,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懂的都懂,对外通告是畏罪自杀。

在自杀前特意要求见施琅,但施琅并没有去见他,郑志明曾经也是满腔热血的人,可现实给与他痛击,加上处在的阵型都是那些腌臜人,让他不断的泥足深陷。

他遗留了一封信给到施琅,在信中他给自己做总结,未曾见过高楼、就不会嫌弃茅屋简陋、未曾尝过美酒,也不会觉得浊酒辣喉,可能是拥有过的东西越多,就越容易失去最原始的心。

郑志明到死都想要将原主拉下来,他不是不知道他所做的事会给原主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那又怎样,他嫉妒自己穷极一生的追求都比不过别人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