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柔的背影,陈祥这才有些后悔激怒了她:“香儿……该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自然不会。”尹香冷哼一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若是愿意去,就让她去好了。”
安顿好了眼下的事情,尹香这才不急不缓的朝着皇宫之中去了。
勤政殿内!
皇上近来身子越来越虚弱,已经是醒的时候少,睡的时候多了,长文和赵愠一左一右的伺候着皇上喝了药。
三人说了会儿话,皇上打算歇息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通报声:“皇上,衡阳公主求见。”
皇上眼神呆愣的反映了一会儿,随后沉声道:“她有何事?”
“说是要状告陈家的铺子中卖的胭脂有问题。”福喜公公知道陈家与赵愠的关系,觉得有些难以开口,但还是低垂着脑袋将事情说完:“奴才看着,公主那张脸,当真是十分可怖呢。”
皇上似乎没有太大的动容,反而是沉思了一番。
“你们兄妹二人以为如何?”皇上沉思半晌之后,忽然侧头看向赵愠和长文。
“儿臣自是不喜衡阳姑姑的。”长文实话实说,说起衡阳公主心中总是千般不满意:“以前的时候,衡阳姑姑便处处见不得儿臣,每每在各种筵席之上遇到,她总是要折辱儿臣一番。”
这些都是皇上不知道的,但是长文作为皇上最宠爱的女儿,皇上自然不能容忍这类事情的发生:“这是为何?”
“衡阳姑姑总觉得儿臣不学无术,损了皇家颜面,所以每每遇到了儿臣,总是要对儿臣恶语相向,当着众人的面说儿臣的不是。”
“不必理会这些。”皇上慈爱的看向长文:“朕倒是觉得,公主又如何,不一定非要温柔大方,才能被称作一个合格的公主,你们是朕的孩子,朕自然是希望你们能开心快乐就行。”
皇上微微转头,看向自己头顶上明黄色的床帐:“天下温柔贤淑的女子已经很多了,朕不需要你强迫自己成为这样的人,朕只想要你就是长文。”
长文有些热泪盈眶:“前些日子……衡阳姑姑还曾试图下毒害儿臣和太子妃,起因就是先前护国侯府的家宴,儿臣和太子妃前去的时候,遇到了衡阳姑姑在门口如同折辱儿臣一般的折辱尹香。”
“什么?”皇上十分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长文和赵愠:“此话当真?”
赵愠自然是知道这个事情的,看赵愠一言不发,皇上便知道长文没有说谎。
“儿臣可以向你保证,千真万确。”长文说起这个事情便泪眼蒙眬:“儿臣与尹香本就是闺中密友,加之衡阳姑姑折辱尹香的话实在恶毒,所以我和太子妃只是说了两句公道话罢了。”
“她给儿臣和太子妃送了有毒的点心,当日若不是尹香发现的及时,我和太子妃都必然会吃下那盒点心,如今就已经没有儿臣和太子妃了。”
赵愠说起这个,拳头便不自觉地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