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浴室的赵奚言一听见那句“别做我夫君了”,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浴室的门锁算个啥?
一脚就被他踢飞了。
戚月正在楼下沙发上气哼哼地吃着薯片,自顾自地做着心理建设。
一听见“砰”的响声,就知道情况不好了。
刚冲到客厅门口,就跟赵奚言碰上了。
浴后的男人,一身黑色长袍,迤逦而来,带动一阵沁人冷香。
如同白玉精心雕琢的面庞上,浮着一丝薄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迫人的凌厉感。
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有魔力一般,直勾勾地盯住戚月。
“你刚说什么?不要我这个夫君了?”
戚月先是被迷住,接着就被吓住了。
“我我我,我说了吗?”
“你说了。”赵奚言迫近一步,高大的身形顿时让戚月矮了一个头。
“我说了吗?我不知道。”戚月后退一步,继续装傻。
“你说了,说的还很清楚。”赵奚言继续迫近。
“为夫就是想知道,你想要哪个做你夫君了?”
戚月还待往后退,却被赵奚言一把拉住手臂,将她整个儿都捞在怀中。
久违了的怀抱!
电光石火,两人的眼神瞬间就胶在一起。
两个人,全身上下两副骨头,总计412块,都在叫嚣着要靠近对方。
“月儿...”
“夫君...”
两人的唇角迫不及待地吮在一起。
两颗焦灼的,慌乱的心脏瞬间获得了神秘的滋养力量,更加狂热地跳动了起来。
“唔,月儿,好月儿,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
“还不是你骗我在先...唔...”
“以后不了...这次是为夫自作聪明,做错了...”
“...你就惯会认错...”
“只要能哄好月儿,...嗯...为夫认个错怕什么?”
“...少来,还不是骗我的借口...才不要...”
“真的不要吗?嗯...”
“啊...”
一番精神交流后,戚月慵懒地靠在赵奚言的怀里,听他说着前前后后的事情。
原来,在戚月不知道的背后,赵奚言可是没少做工作。
在怀疑皇甫南和申公其实是一伙的后,他便派遣密使去了凤都。
果然很快就查清楚了这其中的关联。
之前联合四国的元基根本就是申公的人。
目的就是为了作秀,给赵奚言施压。
入朝后被封官,也是申公的意思。
没错,早在二十多年前,申公就在皇甫南的授意下控制了南岳朝廷。
南岳先皇死后,他们将当时还是小奶娃的韩翎赫扶上位,一度在南岳朝中称王称霸。
谁知这个韩翎赫也是个能隐忍的,硬生生在其母王太后的协助下挺到了十八岁。
这期间,韩翎赫联络了不少维护皇室的朝臣,暗中培植亲信人手和军事力量。
终于在十八岁那年,发动了一次宫廷政变。
说是政变,其实就是夺权。
说起来这又是一桩奇闻,正好跟之前戚月初到凤都时的那件事儿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