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心里一个咯噔,立刻站起来赔罪。
“侯爷,是我错了,之后不再动这个心思,必会将夫人安全送到游云山。”
见赵奚言脸色依旧不好看,他又忙补上一句。
“...早年间我路过游云山,曾在当地住过一段时间,结识了不少奇人,等到了那边,我会拜托他们照顾夫人。这些人各个为人侠义,一定不会让夫人受委屈......”
“你能认识什么人?想当年我也曾在游云山学艺。”赵奚言冷冷地打算云竹。
虽然此刻他的脸色依旧不好,但声音已经柔和不少。
云竹顿时放下心来,说话也就轻松起来。
“侯爷可是指五岁时候的短暂学艺,那都什么时候了事了,你认识的那些老头子只怕早就死绝了吧....”
“胡说,怎会死绝。”
“能不死绝吗?我可是听人说过,那时候你只跟年纪大的人交谈,认为人家有智慧...”
“胡说...”
“......”
两人说着话,气氛慢慢地又热络起来。
赵奚言忍不住将戚月怀有身孕的事儿说了,嘱咐云竹要格外照顾好,不可有误。
云竹听了,也很为此而高兴,便把想留下戚月的心思彻底抛到了脑后。
两人密切商量一番,才结束谈话。
再次回到客栈已经是后半夜了。
上房卧室里,戚月正沉沉地睡着。
一头青丝铺床,雪白的颈子在微光下亮的灼烧人眼。
看着戚月跟往常一样,睡的横七竖八,赵奚言不由自主地勾唇笑了。
当年他想要跟戚月表明心意的那一夜,闯入戚宅后,看到的也是这一幕。
妖娆动人,柔情绰态。
世间最美、最难寻的景致也不过如此。
他轻步上前,把戚月散开的被子拢好。
随即坐在床边的脚凳上,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过了这一夜,两人再见面也不知是何时。
或者能不能见到?
想到势必要和皇甫南大战一场,赵奚言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云竹的功夫不在他之下,但还是难以在皇甫南手下走过五十招,一只臂膀都差点被卸掉。
就算再加上一个他,两人合力也未必抵得过皇甫南。
毕竟那老头子活了他们几辈子长。
且不说心思谋略如何,只那一身功力已达化境,完全脱离了人所能到达的最高境界。
就算说动申公反水,也未必能撼动皇甫南...
实在棘手的很....
“夫君...”
突然的轻唤让赵奚言回过神来,他忙笑了一下。
“月儿,你醒了...”
“抱...”
床上的人紧闭着眼,双手却不住地往身边摸索着。
明显是在呓语。
赵奚言怔了一下,心里瞬间激荡起一种幸福的柔情。
他的月儿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哪怕是在梦中呢。
“好,为夫抱...”
他和衣上床,脖子里瞬间就多了一双手臂,接着腰间也搭上一只纤细的腿。
“睡觉总没个正形...”
他宠溺地嘀咕一句,将被子扯过来,再次把戚月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