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一侧是乔麦溪,她长长的头发利落地束在头顶,虽未着甲,却也换了一身利落的窄袖劲装。
另一侧徐鹤背着剑,眯着眼看着前方,一身黑色劲装,衬得少年身材修长。
乔麦溪看了看,轻声说道,“黑袍的就是那些邪修?”
伏涂点了点头,乔麦溪快速数了一下,有四五十人之多。
“还真不少啊!”徐鹤感叹,“赞普此次看来对咱们大靖是志在必得啊!”
乔麦溪叹了口气,“唉,是啊!”
“可惜啊!”
没有人问她可惜什么,因为三个人心里都很清楚。
赞普军在湑州城外二里处停了下来,南日松也看到了城墙上的三个人。
他问道,“那几人是湑州城守将吗?”
旁边一个中年儒雅男子仔细看了看,他的目力不如南日松这个修行之人,认真看了许久才发现,“禀大王子,中间那位好像是靖国皇太子伏涂。”
“其他两位不太清楚。”
“皇太子?”南日松饶有趣味的看向伏涂,目力极好的他突然发现,靖国皇太子那一双漆黑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是了,情报已经告知了这皇太子非普通人,亦是修道之人。
不过,那又如何呢!
南日松一挥手,身后的将士有条不紊地散开了阵型。
这时,他敏锐地发现,城墙上靖国太子竟然笑了,然后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虽然相隔甚远,他却听得很清楚。
“小小赞普,也敢犯我大靖,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语气甚是轻松,带着满满的蔑视和嘲笑。
南日松眸色沉了下来,他运起真气,朗声道,“是否螳臂,太子不是已经见识过了么?”
伏涂看着他,“不义之战,大王子竟也如此骄傲自得么?那禹城被你们屠杀的无辜百姓,将夜夜在尔等枕侧哭诉。”
南日松大声道,“靖国断我商路,害我赞普百姓饿死无数,这些饿死的冤魂,太子又如何说呢?”
伏涂冷声道,“无能之辈,不懂自力更生,只会烧杀劫掠之徒,有何资格与我大靖通商。”
“我大靖与你们通商是恩惠,尔等不懂感激,反而恩将仇报,真是养肥的狗咬主人——忘恩负义!”
“而这一切,都是尔赞普小国咎由自取,自取灭亡,亡国在即啊!”
乔麦溪不由默默地给伏涂竖了个大拇指,说得好,骂死他。
南日松已经有些发怒了,他最讨厌的就是靖国人高高在上的态度。
以前赞普年年要给靖国上贡,而靖国国君亦是一副怜悯的样子,施舍给他们一些东西。
那时候,才五岁被父皇带着来靖国的南日松心里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从那时开始,他日日钻研,刻苦修习,并暗暗培养了一批火术士。
为了如今这一战,他已经筹备了十几年了。
如今,这靖国太子,字字句句都是蔑视,让他如何能忍。
底下的将士听到自己国家被骂,都恨不得能上去帮南日松骂几句。
南日松却已是怒极,不再说话,一挥手,一排黑袍术士凌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