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神的进入屋子,发现司元澈在写什么东西,倒没注意什么时候开始他手中多了一支笔,得病的司元澈手脚无力,写的每个字都力不从心,勉强可以认识是什么。
“遗嘱?”
关颖看着那歪歪的字儿,看得出,司元澈到底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缓慢的点点头,关颖皱皱眉,写什么遗嘱?
目前,他还有什么呢?
但关颖却指了指自己,“我是受益人?”
“我也没什么,交代一点小事情罢了。”看司元澈这么说,关颖悲从中来,止不住呜咽起来。
另一边,李雅琴回了病房,看时锦抱着小家伙,一脸甜蜜的笑容,被病痛折磨的小孩也醒来了,小家伙一点没哭闹,他顺遂的接受了一切。
好的,不好的。
疼痛与欢笑。
小豆丁伸手摸一下时锦的脸,一把抓住了时锦的头发,“哎呀,你和我这么不友好的互动呢,轻一点,弄疼你老母亲了。”尽管她知道孩子可能听不明白自己的话,但她还是这么说。
小家伙可真是冰雪聪明啊,见时锦这么说,果然就微微松开了手,时锦惊喜的一笑,站在门口的李雅琴也经来了。
这人间情事,不正是小欢喜吗?不正是小确幸吗?
小月早累坏了,自打孩子检查出病以后小月再也不敢松懈,一整个晚上差不多眼巴巴都看着孩子,担心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只要孩子有需求,喝水喝奶之类她都准备的好好的,看母亲走进来,时锦黯然一笑,“咱们出去聊,带孩子也吹吹风。”其实是不忍心吵醒了小月。
她的确是个尽职尽责的保姆,时锦越看越喜欢。
哪里知道两人还没走呢,小月就醒来了,“啊,抱歉,抱歉!”小月敲一下太阳穴,“都是我不好,上班时间我浑水摸鱼了,你罚我吧,你罚我我心里头还舒服一点。”
“我就这么不近人情吗?好了,要你休息你休息就是了,我们准备在外面散散步。”听时锦这么说,小月顿时拿上了孩子的小毯子,衣服和奶壶之内的,一切准备停当,这才到了花坛散步,有风出来,那静谧的风里蕴出淡淡的紫藤花的香味,荏苒了这个夏日的黄昏,时锦坐在竹木旁看着远处的落日。
夕阳西下,美丽极了。
她很久没惬意的坐在这里欣赏太阳的沉落了,那沉降是很缓慢的,一丝一缕的消失,同时带来天空那斑斓的色彩,时锦这么一看,见薄如蝉翼的红色轻盈的落在了小家伙的脸蛋上,但让他看上去像极了一个白瓷娃娃。
“会好起来的,等将来他长大了一定也是和郎朗一样的男子汉。”小月看向小家伙。
李雅琴点点头,轻柔的笑了。
三人在花坛内坐了会儿就到病房去了,才到这里,就看到了小护士,这是加护这边的,那小护士看时锦来了,这才说:“张医生要你们过去聊一下,聊孩子的病。”
小护士指了指时锦。
时锦如坠冰窟,似乎生离死别的时刻终于还是到来了,她点点头,木讷的将孩子交给了小月,小月急忙抱住,坐在了病床上。
“妈,”时锦回头招呼母亲和自己一起,“咱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