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曾为了你孤注一掷过呀。

对，我记得你当时为了虞笙给了我一刀。

她轻轻打开食盒里的甜点，她一贯不喜欢吃甜的，可是今夜却想吃点甜的。

她没有一口一口淑女的吃，她一股脑把那些甜点都塞到了嘴里，试图压住心底的酸涩。

慕容灵筠你不要哭哭啼啼的，这个棋局是你一手操办起来的不是吗？

无论这个棋局如何走，最后走来走去，都是一场死局。

无论你怎么努力，你的三观你的命运都不许你在对他心软。

“莲华，我知道我永远都会亏欠你。”

他还是来了， 轻描淡写的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不想亲耳听到。

我再也压不住心底的眼泪，仿佛这一刻我不在憎恨他，我只是一个痛彻心扉爱他到极致却没办法转圜的众生。

我痛心疾首的憋着眼泪，尽量不让自己哭的那么狼狈。

你当然永远都会亏欠我。

我也会永远在亏欠你。

因为因果论里说了，没有亏欠就不会相见。

“所以呢，阿夜，你要娶她了是吗？”

他咂咂嘴微微蹙眉，然后整个人难过的别过头。

莲华心如死灰的握住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收回这个念头。

这太残忍了对吧？

“我要复国，我需要寒韶音。”

“什么？”

“我要复国姑苏，我需要她...如果...我可以复国成功，我就不必被波旬挟持了。”

“姑苏？”

幽冥千夜轻轻掰开了莲华的手，仿佛决心已定。

“莲华我并非是你所想的那般，至少我从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王，我始终记得，我是仙山青玄师尊的大弟子，我的血脉永远是正神一派，可是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这八个字，比堕入魔道还要艰难。”

“呵！”

莲华苦笑又讥讽的看着他。

“若你真的不愿意，我给你一笔钱，我们就此两清。若你愿意我复国之后，你就是我的贵妃，我...我不会亏待你和花妖族的。”

“多么诱人的筹码啊，主上觉得我这个不知廉耻的花妖应该欣然接受对吧？”

“我从未觉得你不知廉耻。”

“可是今日所有种种，我自知是我不知廉耻。”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稀罕你的贵妃，我永远都不做妾。”

莲华气的站起身，幽冥千夜以为她要走，下意识的扯住了她的手。

“你撒开我，我虽然只是一个妖，可我也有傲骨的，你不必给我钱，也不必允诺我什么贵妃之位，我不稀罕！”

他也急了，他瞧出来莲华是动真格的了。

莲华冷哼的把头上的珠翠都丢到他的身上，这都是他买给自己的，既然自己只是他心中，能用财宝和权势打动的小妖精，那就把他以为自己最在乎的东西通通丢回他的脸上。

“你这是做什么！！”

眼看莲华就要披头散发，他终于掐住了莲华的手腕。

“把你给我的都还给你，我不要你的钱，我们现在两清。”

“...”

看着愣神的幽冥千夜，她继续脱自己的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