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阳光,但是眼底深处那种自负狂傲,着实让人看着就不舒服,虽然以后的实践证明,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如今他的观点,已经完全颠倒过来了,甚至觉得自家闺女虽然美若天仙,但还远远没有让这小子放低姿态的资格。
闺女除了姿色出众之外,就是一枚傻白甜,哪里能配得上邬非鱼的‘满腹锦绣’?
单单他送给自己的大礼包,马上就会导致整个江湖天翻地覆,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而自己只需顺势而为,就能拿下安阳郡,以及周围的一部分中小势力,让京城的安全多了一层保障。
原先遥不可及的目标,人家随手就能搞定,简直不要太容易,是他太妖孽,还是自己太水?
邬非鱼绝对可以碾压整个时代,以后哪怕再如何出色的天才,也注定了只能给他当一片绿叶。
但他也实在是太难控制,就是百毒不侵的一粒铜豌豆,除了女色之外,暂时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可以拿捏的软肋。
可以肯定的是,他以后身边的女人绝对不会少,凌若虚现在就已经有点后悔,给了这厮泡自家闺女的机会。
他什么德行也不是没见识过,还敢让闺女作陪,显然是在给自个挖坑,然后再就地活埋的节奏。
凌若虚在心里无可奈何叹息着,这个‘小婿’别的本事不说,但祸害人的本事,还是不容置疑的。
当权者最忌讳的便是势力范围之内,存在着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无论黑道白道都无所谓,唯有一条,那就是不能威胁到皇权的统治。
这就是权力的游戏,上位者的强势是不需要遮掩的,而且在他们心中,卖身投靠朝廷乃是莫大的恩赐。
最近耳朵里灌满了邬非鱼的各种消息,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目睹这一系列的逆天之举,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说,刚开始凌若虚还看不上这么一个便宜女婿,到池塘斗法的时候,心境已经变了。
等到三更如约而至,就已经有点欣赏这个年轻人了,虽然他的出场有些张扬。
而邬非鱼点评天下大势的睿智,凌若虚更是敬佩不已,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把这个青年才俊揽入麾下了。
其实,他并非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古董,既然自己闺女愿意,这小子又如此优秀,顺水推舟也是自无不可。
等发展到某人厚颜‘求婚’,凌若虚虽然看似气愤不已,但那只不过是抹不开面子,其实心里已经有所松动了。
待到送上了所谓‘诚意’之后,立即就默认了这个‘乘龙快婿’存在的事实,他心里还真有一种‘升级’做泰山的意思。
不接受也不行啊,形势逼人呐。
闺女的心思凌若虚是早就看出来了,怕是早有所属,要是单纯这个还好说一些。
主要是这个‘乘龙快婿’的人品,据初步了解,可确实是有点渣啊。
好聚好散,倒也无妨,问题是这厮睚眦必报啊,若是那张狗脸拉下来,保险足够十五个人瞧上半个月。
他绝对是一个不小的祸害,只从天策府被灭门就能看出来,真要是触了逆鳞,立马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此时,这个‘老泰山’内心纠结不已,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难道是真的?
生子当如邬非鱼,若是自己有子如此,自然是老怀甚慰。
可偏偏他最多只是个女婿,而且还这么优秀,恐怕自己那几个犬子,绑上一块也不够看啊。
估计那几个还算是出色的王子,在这个‘妹夫’面前,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下来。
这就是几个猪八戒,和一个孙猴子的差距。
还有自己手下那几只鹰犬,可真是货真价实的犬啊,狗仗人势出去欺压一下百姓,修理那些小官僚,个个如狼似虎。
但是遇到真正的大事,完全就是一堆怂包,根本就挑不起大梁。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凌若虚暗自叹息一声,若不是确实独木难支,自己何至于如此放低姿态,拼命拉拢这个坏小子啊。
常言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可是这句常言,在邬非鱼这里,似乎不是很灵。
他既不喜欢争名夺利,也不需要高官厚禄,就连身后的那个大鑫山庄,似乎也没多么深厚的交集,以此来威胁,多半也是想瞎了心。
至于他的师门家庭,根本就一无所知,胁迫更是无从谈起。
他出招也是令人捉摸不定,宛如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且,他绝不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一介武夫,更不是那种没有内涵深度的轻狂少年,想要征服这么一个妖孽并不容易。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需要使用非常手段,最后搞不好还是要委屈自家闺女。
谁都知道,成功的男人往往更加经不起美色的诱惑,为什么呢?因为美色从不诱惑不成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