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瞎话张嘴就来,说的那叫一个清新脱俗,似乎某些不怎么光彩的坏事,从来都没干过一样。
而且一点都不脸红,说起厚颜无耻这事,哥还从来没输过谁呢。
初见小乔时,他就已经动了坏心眼,此后更是念念不忘,一心想要拱了这棵小白菜。
就像诗中所写的那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那种血脉为之相连,心魂失守的感觉,格外让人沉迷。
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恨不得马上把‘便宜丈人’给推出去,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巩固一下和娘子这段跨友谊的感情。
凌若虚都要气笑了,你还有屁的操守,若连你这样的都算是君子,天下就没有奸佞小人了!
“本王就在隔壁,人上了年纪觉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打扰到睡眠。”他突然有点不放心了,特意嘱咐了一句,“所以,希望你们讨论‘国事’的时候,声音不要太大,以免吵到本王。”
他对于今天的再三容忍,自己都感觉有点费解,仅仅就是因为这厮出谋划策,帮到了自己么?
还是说,自己对这个‘小婿’的智商心悦诚服,已经产生了依赖?
要不然,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惯着他那些臭毛病,甚至不惜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呢?
“谨遵王爷的谕旨,在下明白。”邬非鱼嘿嘿一笑,尽显大灰狼本色。
品味着‘老泰山’话中的意思,是不是只要不打扰您老休息,‘小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早已心猿意马的‘赘婿’,眼里只有凌小乔,若非这里不是主场,都要动手赶人了。
凌若虚冷冷瞥了一眼,没来由的心头火起,感觉自己遭到了无视。
就像是马戏团的老猴子,即便是玩的团团转,也没人多看一眼。
好你个臭小子,果然重色轻友,本王都已经如此让步了,居然也没叫个好。
而且眼瞅着闺女吃了亏,却一点都找不到当丈人的归属感,只有郁闷。
所谓丈人,难道真的离开一丈就特么不是人了么?可是自己明明离着他连三尺都没有啊!
即便是再如何不爽,凌若虚也拿这‘滚刀肉’没有任何办法,这臭小子早已名声在外,如今还有脸口口声声标榜自己不敢亵渎,打死他都不相信。
本王还在这里呢,你们就眉来眼去,动手动脚了,若是离开,那还不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他转过身来一声叹息,喃喃说道:“天作孽,犹可恕……”
人作孽,不可活!邬非鱼在心里主动给续上了下半句。
又是这句老台词,岳父大人,您就再没点儿新意?
凌若虚至今都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是搭上自己的闺女,换取皇家一脉的兴旺发达,乃至整个帝国政权的长治久安,还是仅仅维持在一个合作的关系,互相利用,如今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些了。
他可不认为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红口白牙,许几个干巴巴的空头人情,就能让这厮死心塌地。
邬非鱼很坚决的拒绝了自己抛出来的橄榄枝,一门心思绑在大鑫山庄这条贼船上,继续坚定不移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以往遇到类似的情况,通常有两种做法:要么招安,成为朝廷的鹰犬;要么消灭,彻底铲除隐患。
但斟酌再三,觉得这两种情况都不太适合,邬非鱼绝非易于之辈,给他的感觉太过危险。
恐怕最终也只能回到靠着自家闺女来怀柔的老路上来,即便是招揽不成,也万万不能得罪。
修士的身份很敏感,也很神秘,乃是独立于传统秩序之外的‘方外之人’,拥有强大的毁灭能力。
修士不可辱,这句话可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
万儿八千的军队,对于一个强大的修真者来说,如同杀猪宰羊一般,难以抵挡术法的袭杀。
关键是人家根本就不用硬碰硬,若是铁了心要整死你,有的是神鬼莫测的手段,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这就是修士的可怕之处,邬非鱼只靠着单枪匹马,就可以轻易威慑住沈家鑫这条地头蛇,这也是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如果双方真的撕破脸,沈家鑫倾巢而出的话,能不能胜出暂且不论,有一点可以肯定,代价将会无比惨烈,绝对是其无法承受之重。
更何况,在没有幽冥二老保护的情况下,自身的安全就是一个很大的软肋,很容易被其斩首。
邬非鱼作为新生代的第一妖孽,弄死一个封疆大吏也就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只是在其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