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事暂且不提,眼下成功灭掉了刘家满门,森澜众人的心情还是比较愉悦。虽然从刘家搜刮出的财物比他们想象中要少很多,不过分发给穷人却也是一笔很大的财产了。
就在这边一行六人游山玩水之时,他们的目的地,阳国都城上阳,却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楚帝国北部,乃是一片蛮荒之地,生活着一个名为“擎荒”的部族。自前朝以来便屡屡犯边,因北方地形复杂,中原人又很难适应北方的水土,所以虽然擎荒的军力并不是很强,却也难以剿灭,便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阳国地处楚帝国北疆,这防御擎荒的重担便自然而然落在了阳王肩上。
此时,阳国属将贺郊正于北疆城驻守,而其子贺小江,在上阳城继续着他的低调生活。
作为立国不久的大楚属国,阳国亦是尚武成风,贺小江作为贺郊的独子,从小也算是练就了一身马马虎虎的武艺。
这一日,贺小江正带着几个家丁在城外打猎,却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同样出城狩猎的丞相之子,杨斐。
说来这杨斐并不是个省油的灯,纨绔之名早已是满城皆知,虽然在阳王的管制之下没有在城里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不过类似强抢民女这种事,却也做了不少。
百姓对此人自然是苦大仇深,但奈何其父位高权重,且是不可多得的良臣,而且据说杨家还与皇廷的一位大臣沾亲带故,所以阳王诸般考虑之下,也没能将杨斐怎么样。这样一来,杨斐在上阳就更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此时,一头野鹿的屁股和脖颈,各插了一支笔直的羽箭。
屁股那一箭是贺小江射的,而那脖颈的致命一箭,则是来自杨斐。
不过,贺小江那一箭却是率先出手,所以虽然是杨斐击杀了这头野鹿,但贺小江严重不服。
“杨公子,我早在你开弓之前就射中了那鹿的屁股,你不来的话我莫非还拿不下这头鹿不成?”
“你就算说出个花来,这鹿也是我杨斐射死的,你也有脸在这里强词夺理?”
贺小江闻言顿时也上了火,喝道:“强词夺理?如若不是我先行射中那鹿,以你的箭法如何能一箭命中它的脖子?”
贺小江平日在尚阳城并不张扬,许多人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将门子弟,却没有与他打过什么交道。
不过杨斐却是认识他的。
二人曾在一场宴会上见过面,不过低调的贺小江与跋扈的杨斐自然是互看不爽,虽然也没有结下什么解不开的梁子,不过这坏印象是妥妥的留下了。
此时,贺小江看着眼前到手的猎物,杨斐便要将其据为己有,早已是火上心头。
而杨斐也没想到以贺小江的地位,胆敢与自己争抢这一只无关痛痒的野鹿,一向说一不二的他自然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几句下来,二人都是横眉怒目,双方的家丁们也已是吹胡子瞪眼,场上霎时剑拔弩张。
“贺小江,本少劝你识点抬举,把那鹿捡来放好再跪下说三声杨少慢走,本少可以考虑饶你一回。”
杨斐抬着头眯着眼,正眼都不给贺小江一眼。
贺小江虽然素来低调,但怎么说也是将门子弟,此时又如何忍气吞声?当即怒道:“杨斐,别以为你仗着家族便可胡作非为,我可不怕你!”
杨斐闻言嗤笑一声,摇头道:“你爹不过就是个马前卒而已,你不会以为有他你就能斗得过我吧?”
“马前卒……”贺小江急怒之下一把抽出了腰间佩刀,直指杨斐,“你再说一遍?”
“哦?”杨斐眯缝着的双眼中流露出几分阴戾,“既然如此,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