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崖愣住了,他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他看着余火,心中五味杂陈,他曾经以为他们是一起的,但现在,他们却分道扬镳。
余火看着吴崖的反应,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和温柔。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很难接受,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吴崖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中充满了失落,但他也理解,余火有他自己的追求。
面对余火的这个回答,吴崖冷冷的说道:“这三样东西,无论落入谁的手中,都将是一场浩劫,只有你我兄弟联手,无论如何,都要维护阴阳界的秩序,这点我想,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希望我们能够合作,能够组阻止这场浩劫。”
余火说完,眼神笃定的看着吴崖,他们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各自的决定和未来的不确定,他们知道,这一次的分别,可能意味着他们将走向各自的人生道路,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相交。
送别吴崖,月牙骨解除了戒备状态,十二天网秘闻月牙骨危机,纷纷秘密潜回了总坛,只为与月牙骨共存亡。
余火身为盟主,为他们的衷心赶到欣慰,但眼下师傅镜水楼的灵柩,正在等待下葬,余火既然回来了,自然需要为师傅拂灵,这是孝心,也是规矩。
在此之前,为了掩人耳目,陆乘风对外,故意说镜水楼的丧事一切从简,葬礼已经办妥,却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缝尸一脉上下,都在等待余火的回来,只为等着余火来为镜水楼操办一场特殊的葬礼。
师傅镜水楼的头骨和面颅,都是余火亲自复原的,给师傅的遗体做身体美容、修指甲、剪头发、清洗污物之后,将师傅镜水楼的口眼闭合,三分之二上唇,二分之一露出下唇,用滑石粉或爽身粉抹口、唇用棉花棒粘甘油,把棉花棒塞入死者口内,把耳内分泌物用棉花擦净,并用耳烛(用油纸卷蜡烛代替)烧耳道,然后用热毛巾擦脸洗面再自下而上、由内向外整理面容给面部扑粉然后点眼。
师傅镜水楼的仪容仪貌,瞬间展现出了生前那精气神的状态,余火功力见长,整个流程下来,一气呵成,这是余火能够为他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而师娘的尸身,已经成了一具骸骨,为了让师傅和师娘,能够称心满意,投胎转世之后成为一对真正的鸳鸯,余火连夜整理了师傅镜水楼的遗容,并且为师娘缝尸了一副好皮囊,权当是给师傅下葬之后,能够留下个好的念想。
在给师娘赶制皮囊的时候,余火嘴里念叨着师傅镜水楼,教给他的缝尸心决,嘴里叨叨着:余火嘴里念叨着:正摆头,侧摆头,口自然合拢,下巴上唇二点连线上中点,下唇下至上点,上唇至上中点,上中点至下中点,上中点至下唇上点,上唇下至中点,下唇至上至上中点,下唇至上点,上唇至中间偏上,下唇至中间偏下……
大功告成,余火将师娘的皮囊,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了师傅镜水楼的身旁,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能够长相厮守,双宿双飞,永结连理,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礼成之后,余火躬身,手里捧着三炷香,嘴里又是碎碎念:正七直立,殡葬自古至今,源远流长,沿袭至今,今人和来者,规定动作牢记心,轻重缓急须分明,敲打揉抹要用心,高拱且宽前超后,八方周围皆平正……
喃喃自语过后,余火两只手一只轻轻抚摸遗体,一只抚摸棺材的里面,然后合上棺盖,紧接着再拂遗体一次,此时遗体应该已经安定下来,然后以半握拳的方式贴在胸前,再次半躬身,然后退身出来,礼毕。
三炷香的刚好烧完,余火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冲着陆乘风,说道:“师叔,徒儿手艺欠佳,让师傅蒙羞,让师门见笑了。”
陆乘风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对余火的炉火纯青的技艺,很是满意,点头微微笑了笑,拍着余火的肩膀,说道:“火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手艺早已经在我之上,师门光复,指日可待,我看好你的。”
余火看着陆乘风,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敬仰的光芒,他微微低下头,表现出一种深深的谦逊,然后坚定地回答:“师叔,过誉了,火儿还需努力。”
陆乘风对余火充满了信心,他知道余火有着超乎常人的毅力和执着,对武学的热爱与忠诚深深地打动了他,他转身看向门外,那广阔的月牙骨在眼前展开,他仿佛看到了师门光复的那一天。
余火看着陆乘风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仰,他明白,师门的光复,需要的不仅仅是他的决心,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负陆乘风的期望。
然而,前路并非一帆风顺,师门的光复之路充满了艰险,下一站,他们将面对怎样的挑战?师门的光复,真的指日可待吗?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在时间的洪流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