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冷冷地看了周围胡世昌的几位侍女,吴立锦道:“管好自己的嘴,这话要是传出去,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这一提醒,胡世昌也反应过来,眼睛微微一眯也瞅了瞅身旁的几个女子。
几名侍女忙匍匐在地。
有个聪明的侍女忙道:“两位公子说的什么,我等都没有听到。”
“对,我等什么都没有听到。”
其余几人也赶紧说道。
胡世昌挥了挥手,几名侍女如蒙大赦,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这时,那名管事又匆匆走过来,将一只信鸽递给胡世昌。
“公子,岳公子送来急信。”
胡世昌从信鸽腿上的信囊中抽出一个仅两指长的纸卷,抬眼看了看管事,轻飘飘地道:“刚才那几个侍女处理了吧。”
“是!”
管事答应一声,拿着信鸽退了下去。
“辣手摧花可是有失风雅。”
吴立锦道。
胡世昌无所谓地哼了一声。
“她们太聪明了,自以为是的聪明!”
说完,胡世昌才展开纸卷。这种纸薄如蝉翼,展开竟有近一尺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大小的字。
胡世昌眉头皱了皱。
吴立锦问道:“出了什么事?”
“大魏派出数千人马,押送着大量物资从洛京南下。一路之上十分谨慎。算起来这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现在这些东西应该已经运到地方了。”
吴立锦心中一紧。
“会不会是江北大营的粮饷和军械。不会是大魏要发兵攻打我们吧?”
胡世昌摇了摇头,肯定地道:“肯定不是粮草军械。姜浦秋帐下士卒的粮草补给从来没有从洛京运来过,都是周围府县供给的。若说是刀枪军械,派些匠人过来在当地打造岂不是更为方便?”
吴立锦放心了些。
“你说的也有道理。难道查不出押送的是什么吗?”
胡世昌无奈地摇摇头。
“大魏防范得极严。征用的民夫从来不会超过两天便会更换,普通的士卒都不知道押运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根据车辙痕迹,知道东西很重。但是具体是什么,根本打听不出来。”
说完,胡世昌将纸条收进怀里。
“我得回去布置一下,立锦兄请便吧。”
说着胡世昌便准备离开。
吴立锦却靠了上来。
“胡兄等等,我还有一事想问,这位岳公子是什么人?”
胡世昌哦了一声,含糊道:“手下的一个幕僚。”
说完,胡世昌拱了拱手,带着人向着别院的方向而去。
走出数百丈,路边上有几个人正在挖坑。一旁的地上躺着五个正值花季的少女。
她们皮肤煞白、散乱的头发因为沾着水,紧紧地贴在脸上。身上的衣裙衣衫已经湿透,且因为挣扎有些凌乱。惊恐的眼神只能死死地瞪着天空,眼神中还带着不解,明明公子已经答应放过她们,为何还会将她们杀掉。
胡世昌不满地啧了一声。
“就不能埋远点儿?晦气!”
吴立锦看着胡世昌走远,才招招手叫了一名手下过来。
“去查一查这位岳公子是什么人。”
贴身的侍卫不解地问道:“公子为何对这位岳公子这般感兴趣?”
吴立锦呵笑一声。
“他胡世昌对我和徐良秋都不过是相互称兄而已,什么时候见过他对别人以公子相称的?还说什么手下的幕僚?这姓岳的定不是个简单人物,咱们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回到别院,胡世昌直接往后院走去,还没到地方就听到阵阵丝竹管乐之声。
胡世昌脸上的笑容带上了真诚和亲切。不用下人通传,他直接走进房中。
堂中一群俏丽的女子正随着乐曲翩翩而舞。
正位上摆放着一座暗红色的竹榻。一位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的老者很随性地斜倚在上面,仅穿着贴身的白色中衣,松松垮垮地露出了腹间的皮肉,可这些地方却无一点儿寻常老人该有的松弛。
头底下枕的是一对浑圆白皙的大腿,周围数名十五六岁的婢女捏肩、捶腿、按摩,忙得不亦乐乎。
老者见胡世昌进来,欣慰地招招手。
“昌儿,来、来,过来。”
胡世昌似乎也忘了原本的事。答应一声,屁颠儿屁颠儿蹿到竹榻前,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乖巧地陪着老者一起欣赏着曼妙的舞蹈。
老者便是胡家的当家之主,名叫胡三启。看着慈祥温和,却是在十几年前一手主导了南楚立国,生生从大魏身上撕下一大块土地。又把陈天武父子四人废了三个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