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问,夜子谦有点不敢相信地盯着他,厉声道:
“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而且曾经还订过婚,看到她现在这样,难道就没有一点难受?”
看着一脸愤怒的夜子谦,季承天冷笑道:“她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就没有必要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面对着季承天,夜子谦怒斥道。
握在贺宛手上的力度加大,季承天反驳道:“你不要道德绑架,这不是同不同情的问题,不爱就是不爱,勉强不了。”
说完,他拉着贺宛就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回头盯了盯一动不动的夜子谦,坦言道:
“当初的订婚我并没有同意,所以,江丽雅至始至终都不是我的未婚妻,这件事,希望你牢记,我不想下次还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说法。”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夜子谦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身旁的柱子上,血顿时从他手上流出。
车子驶离中衡集团,贺宛盯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季承天,试探道:“刚才听夜子谦的意思,江丽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盯着前方,季承天冷笑道:“她无非又玩了之前的鬼把戏,这么多年,也只有夜子谦才会相信她。”
“对于她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抓到季承天话里的漏洞,贺宛穷追不舍。
她的话让季承天禁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后,他重新把目光盯着前方,一脸平静道:“她一天不死心,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潜在的威胁,我不得不防。”
贺宛点点头,对季承天的话表示默认。
难怪前几天去中衡集团交方案时,没有看到夜子谦,原来他是去国外见江丽雅,他对她,真的算是情深意重。
回忆着夜子谦之前说的话,贺宛又开始在脑海里胡思乱想。
见贺宛不再回应,季承天有点慌神,他瞟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贺宛,低声询问道:“你该不是在为刚才夜子谦的话,心里不舒服吧?”
他的话将贺宛天马行空的思维带回现实,摇摇头,她感叹道:
“我只是想不通,像江丽雅那样出身的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反复地折磨自己,连带地,也折磨那些爱她的人。”
听完贺宛的话,季承天无奈地说道:“我们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或许就是因为从小到大她太过于一帆风顺,遇上一点点的挫折就不能承受。”
贺宛轻轻点点头,不解道:“比起我的家庭,她不知道幸福多少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她这样说,季承天知道她又想起父母和弟弟,趁着红灯的时候,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贺宛转头对着他淡淡一笑道:“我没事,专心开车。”
说完,红灯就变成绿灯,季承天点点头,把注意力都放在开车上。
两人沉默着回到家。
忙碌一晚上,贺宛的睡意浓浓,洗完澡,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从浴室出来,季承天看到闭眼的她,自言自语道:“还说和你商量点事,算了,明天再说。”
“你想说什么事?”迷迷糊糊地听到季承天的话,贺宛睁开眼睛,脱口而出道。
见她并未睡着,季承天才开口慢慢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