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儿村地处偏僻,这两年修了路,外面的消息也能传一些进来。
官府也不是傻子,未免人跑了,抓壮丁这种事情,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扬,除了被抓了壮丁的村子,其他村子还没有人得到消息。
据说是因为官府把守了进出村子的出入口,不许人通风报信。
所以村长和族长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抓壮丁?”
村长不可置信的大吼一声,因为太过惊讶,直接站了起来。
“坐下,别大惊小怪”族长用力的杵了杵拐杖,瞪了他一眼。
村长急得满头冒汗,非但没有坐下,反而一脸着急的说道:“三叔,我哪儿坐得住,这是抓壮丁呀,还一抓就是两个,要是被抓走了,他们哪里还能留下命来”
比起村长的着急,老族长就要冷静多了,又瞪了他一眼。
“我听到了,我又没聋,让你坐下就坐下”
村长他们得到的消息跟白夏说的一样,村长立马便坐不住了,匆匆的去找老族长。
“头儿,怎么了?”
九月二十三日,一队官差肩上挂着绳索,骑着快马踏上了到豆儿村的大道。
老族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问她的消息是怎么来的,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与村长两人离开。
村长已经被叛军两个字震傻了,倒是老族长还保留着一些理智。
人被抓走,亲戚朋友却还在徐州刺史的手里,他们不得不从。
领头的捕头勒马停下,看向前方空无一人的田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想到县衙里的那些官差,一个个人高马大,还会些功夫,他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冀州”
“是他自己的主意”
“叛军?他反哪里?”
“是皇上的命令?”想到收粮税的事情是皇上的命令,他便下意识问了一句。
白夏摇了摇头。
确实有点儿奇怪。
其他的捕快看了好几眼,也没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不就是一个稍微豪华一点儿的小村子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迫于族长的压力,村长再急也只能按捺下来,乖乖坐下。
想不明白,他索性就不想了。
“夏小姐,不知这个消息可靠吗?”
见两人的视线都看过来,她才继续开口道:“徐州刺史怕是要反”
而且他好端端的,去打冀州干什么。
几人又商谈了几句,便离开了白夏家。
小孩子活泼,但人小脚力慢,半下午出的门,接近晚上才回来。
见周围的地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她不想看着豆儿村的人白白送死,她家里没有男丁,唯一的一个余大海,当初造假身份的时候,还造了一份卖身契,现在他是主人家的奴仆,不在抓壮丁的名单里。
豆儿村人不多,但是人都是从众的,一旦豆儿村的人反了,必然会产生连锁效应,其他村子的人也会奋起反抗。
马儿跑得飞快,前面已经能看到豆儿村的房屋。
徐州刺史想拿冀州王做投名状,苦的却是徐州的百姓。
“有点不太对劲儿”
“所以这一批人被抓过去,就是叛军,如果不想与他同流合污,最好的办法就是反抗,就看两位有没有这个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