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宁少果然风流在外,连病房里都能看到你左右逢源的精彩场面。”
宁西言:“……”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表白宋莺时,但商砚深现在毕竟还顶着宋莺时丈夫的名头。
多少让宁西言感觉到一些道德压力。
在场的人,因为商砚深的到来,有人尴尬,有人害怕,连空气的流动速度都慢了下来。
安静得很难熬。
幸好,宋莺时还能开口说话。
“你来干什么?”宋莺时问道,语气不太客气。
商砚深不紧不慢地收回跟宁西言对视的目光,嗤笑道:“这就护上了?”
宋莺时翻了他一眼。
她护谁了?
这人就倒打一耙,又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商砚深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是你叫我来的。”
“我说的是下午,不是这个点。”
“哦?这个点是有什么我不能看的,我来不得?”
两人的对话都隐隐带着火药味,但从中又让安家三个人咂摸出不对劲来。
这种语气,就好像只有亲密男女才会有的对话。
可商砚深跟宋莺时怎么可能关联在一起?
宋莺时哪儿来这么大本事!
虽然她那张脸放眼整个海城名媛圈,无人能出其左右。
可商砚深总不至于这么肤浅……
好吧,男人都好色,碰上这么个漂亮妞儿,玩一玩也没什么。
可是,宋莺时怎么敢这样跟“金主”说话?
所有围观人群中,只有安妮的表现最激烈,她抖着手,不甘又惊恐地看着商砚深,“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商砚深,这就是你折磨我的原因!”
商砚深面目矜贵,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种轻蔑的态度更让安妮觉得羞辱。
她实在太恨他了!
所以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安妮还是忍不住讽刺出声,“就这个女人,跟薄旷牵扯不清,又跟宁西言眉来眼去,怎么,商总是看上她什么了?是不是玩得花的女人,你们男人都喜欢,也不怕脏得染病!”
商砚深这下总算有了反应。
他翘着长腿,回过头来,但不是看安妮,而是看向安父。
“安总。”
“……是、是,商总!”
“你大小也算个人物,怎么教育出这么个不上档次的女儿?”
安父想到最近被商氏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家族生意,连忙一巴掌扇过去,“你给我闭嘴!说什么糊涂话!”
但商砚深显然并不满意,“心慈手软,成不了大器。也难怪安家的产业一直走下坡路。安总,要是不会教育女儿,我倒是可以代劳。”
轻描淡写一句话,简直让安妮闻风丧胆。
想到在看守所里这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商砚深,你别以为自己就只手遮天了!你小心我曝光你跟这个女人的不正当关系!正好让宋莺时再火一把,这次肯定名声烂完了!也让所有人看看,你捡别人吃剩的……啪!”
安父一个巴掌打断了安妮的胡言乱语,“你是不是疯了!”
“我才……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