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不紧不慢地去寻玖幽去了,只不过,前脚出了门,他就感觉到放在方才那话有点不对劲儿。
可哪里不恰当,他又想不明白,惦记着向玖幽探消息要紧,就抛去了脑后了。
……
房内。
瞧得了九叔那神神秘秘又难以相告的样儿,血无痕三兄弟对视了几眼,渐渐,想多了,想歪了。
那心直口快的地缺,上去就又指着空荡荡的门口,骂道。
“呸,什么东西!”
“老大,看见了吧,那骚娘们又勾搭了一个大佬!”
“什么都不行,偏偏勾搭男人在行,还都是老男人,她也不嫌自己口味重!”
“就是!”
闻声,颇有同感的天残,也顺着接上了话。
“老大,老三说得没错,我们兄弟混点资本,都是风里来雨里去,天天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看人家,勾勾手指,就能一步登天!”
“而且,我看那个小婊砸,心机颇重啊,就说这个龙虎山的老道士,我们才刚遇见不到一天,那个老道士就给迷得追到房里来了!”
“我看她呐,是觉得早晚有一天自己在咱楼主面前会没什么吸引力了,就趁现在年轻多找一个靠山,免得日后人老珠黄后,无处安身!”
“……”
“行了,别瞎说了!”
俩兄弟滔滔不绝在耳边儿讲,即使有点不相信自己感觉的血无痕也没忍住不往那点龌龊肮脏的事儿上想。
但越想他越心烦,不耐烦地打断了天残、地缺,而那俩人因嫉妒不忿,依旧想向血无痕讲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终是求得安稳的念头,压住了血无痕心中的不平,叹了口气,说了两句,就走进了内室,去换身衣裳去了。
“行了,人家能勾搭,也是人家的本事,谁让俺们都是带把儿的男人?”
“是男人就得真刀真枪干出一番事业来,也没别的路,这就是俺们的命!”
“行了,俺们也别在背后说人家一个小姑娘的不是了,这不老爷们该干的事!”
“都忙去吧,俺们也得在血杀楼待下去,一会儿,俺们去楼下大堂等她,办正事要紧!”
“这……”
“行了,听老大的,换衣服去吧!”
见着血无痕那壮实又漠然的身影,地缺压不住心里的火儿还想对着天残说道说道,但天残比他明白地多,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安慰了句,便拉着生闷气的地缺,也进了内室,去换行头去了。
毕竟,见雍亲王爷,这身风尘仆仆赶路的行头,可是不行的!
……
俗话说地好,恶语伤人六月寒呐!
在他人面前,水晶兰玖幽还能为自己辩解硬挺着强势起来,然这一回到自己房间——天字三号房,刚从包裹中拿出换洗的衣裳——牡丹流香裙,坐在锦缎铺就的床头,准备脱衣换上,那地缺之前在自己面前一句一句恶毒的话语,却又涌上了她的心头。
顺之,她又想到了在城中遇见龙虎山老道士九叔的场景,想到了对方也在那下流的目光看自己,那滚烫的泪珠儿,就不住地从眼眶流出,乃至在白净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了床头锦缎上。
而人呐就怕想起伤心事,她这一哭,就越哭越觉得自己委屈,使得逐渐有些泣不成声。
姣好的妆容,都给泪水,搞花了一片又一片。
真就是一个梨花带雨了!
最终她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酸苦,在凹凸有致的胸前,紧紧抱住了换洗的衣裙,哭倒在了床头。
一头如墨青丝,也顺之散落在了绣有鸳鸯戏水的大红枕头上。
“爹娘,玖儿好苦,好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