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心中感慨万千,还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快!
去可以,就是不知人家是否待见。
想着一次,他兴致勃勃的送雕塑,结果差点有去无回……
思索片刻,他看着朱瞻基,若有所思道:“你说,咱该空手去,还是送些礼……”
“空手去!”朱瞻基不假思索。
再送礼,对方可能就得回礼了!
至于回什么礼,自然是量身定做的豪华棺椁一份!
去可以,但总得师出有名啊。
“对了,胡善祥!”
朱棣连忙吩咐道:“来人,去将胡善祥之前住的那间屋子所用之物收整出来!”
不一会,又堆一整车。
给胡善祥送之前遗留的衣物首饰,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朱棣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机灵劲,带着朱瞻基就要路。
“皇爷爷,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朱瞻基尴尬扯嘴一笑,去了那么多次,没有一次是躺着好脸色的。
回回去,哪一次不得挨那老头的打?
他好歹是年少有为的皇太孙,受这鸟气?
“你不去,朕也不好独自前往。”
老朱家的人,讲究一个有难同当!
就这样,朱瞻基被逼无奈,坐在朱棣的身边。
马车依然轻车熟路,遥遥向瓯宁王府的方向行驶。
只不过就间隔百米处,几个神龙卫忽然涌了出来,“站住,前方不得靠近!”
“什么东西,面前的可是大明天子,你们也敢拦着,赶紧滚一边去!”
谁知话音刚落,朱棣一脚踹在朱瞻基的屁股,“闭嘴,这些人是你说得的?”
目光圆,真真的看向面前那几个神龙卫,思绪飞扬到那日草原之景。
就是这身甲胄,是那一日助他们团灭瓦纳的恩人!
朱瞻基从地爬起来,心如死灰。
天啊,他好歹也是大明的皇太孙。
无名无权的瓯宁王惹不得,还得被他身边的老头护卫,用扫帚追着打,就连自己曾经的媳妇胡善祥也做了他的贴身丫鬟。
如今更是欺人太甚,在他的侍卫面前,自己还得毕恭毕敬?!
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朱瞻基心中咆哮不止,只感觉自己的提议好像是在自取其辱。
反观朱棣却是丝毫没有架子,笑眯眯的看那几个神龙卫,多几分和蔼之态:
“几位兄弟守在这多有辛苦,朕此次前来,并非要麻烦瓯宁王,而是给胡善祥送东西的。”
“她之前在皇宫住时,有许多贴身衣物和手势都未带走。”
糟老头子,信你个鬼,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真当他们傻呢,送个女子的东西,需要大明天子亲自跑一趟?
不过看在对方态度这么友善的份,他们倒也不戳穿,只是严肃正声道:
“还请陛下体谅,王爷吩咐,不允许外人靠近此地,尤其是……陛下您和几位皇子!”
好家伙,还点名道姓,这不就是搞单独针对吗?
朱棣脸色一僵,看来次那塑雕像对朱允熙的打击不小。
就在此时,姚广孝悠悠的从二人面前换过。
“不是,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
神龙卫撅着嘴:“他又不算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