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江的那顿酒,谢小斌缓了整整三天。
不,应该说……三天了,还没缓过来。
那天刚出酒楼,谢小斌刚一见到风就吐了。
走在他前面的一个徐江小弟,刚走下一个台阶,忽然听到身后“哇”的一声。
然后就感觉脖梗子那里传来温热的触感。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湿滑黏腻的感觉,并且这种湿滑感顺着脖颈一路向下。
他当时就知道不好,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呛人的酒精味。
“哎呀卧槽!”
本想立即转身,可身后那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从后面单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扳住了他的肩膀。
这突然的举动,让他一时挣脱不开。
接着就是一阵令人作呕的声音。
仿佛是认准了他的脖梗子,身后的谢小斌足足吐了半分钟。
旁边的一群同伴,谁也没来帮忙,硬是捏着鼻子从头看到尾。
太特么恶心了,等他吐完再说吧……这几乎成了这些人共同的想法。
他们感觉要是靠近了,这小子肯定会吐到他们身。
这兄弟已经光荣了,就可他来吧。
被勒住的小弟努力挣扎着,忽然感到脖子那只胳膊松了一点。
也不管气味呛人了,他立刻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掰开了那只胳膊。
挣脱束缚之后,他迅速往台阶下面紧走了几步。
每走一步都感觉扎紧的衬衫里,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在随着脚步下晃荡。
一旁的同伴也惊奇的发现,他的腰围最少粗了三圈。
失去了支撑的谢小斌,立刻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倒下的过程中,他对着刚才那哥们伸了一下手,嘴里叨咕着:
“大,大树怎么跑了……”
眼看着谢小斌要摔下台阶,一旁的几个人立刻来扶住他。
“我特么弄死你!!”
被施了肥的小弟,返回身冲台阶,对着谢小斌就是一拳。
由于他处于台阶下方,本来是瞄准面门的一拳,却打在了谢小斌锁骨。
马过来几个人拦住他,边拦边劝道:
“算了,算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都喝这样了,肯定不是故意的,拉倒吧。”
“我刚听到了,他是把你当成了大树,打一下得了,真打伤了,回头老大醒了,你就说不清了。”
“……”
.
谢小斌第二天是在白金瀚的包房里醒来的。
本想回忆一下昨天的事,可脑袋里就像被灌了铅一样,太阳穴也是一蹦一蹦的疼。
强撑着出门,打了一辆车回家,楼前还没忘买几瓶水。
回到家灌了两瓶矿泉水后,趁着头部有所缓解,他又继续睡去。
整整睡了一天,要不是被尿憋醒了,还不知要睡多久。
第三天就是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喝粥都吐。
徐雷过来看过他一次,先是留下点钱。
后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去药店咨询了一下,买了两盒抑制胃酸的药,回来放下后就走了。
没办法,徐雷闻到他屋里的味道也想吐。
第四天,谢小斌感觉状况有所缓解,早起来去楼下喝了一碗粥。
回来后,又躺床睡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