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商量过后,陈宇决定先去县城里找找母亲。然后再出发南京。收拾妥当后,两人便出发了。
四十多公里的路程,坐车需要四十分钟,现在骑摩托花了一个小时。路车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兜兜转转好几个街道之后,陈宇直接把车停在了一家名为东俊纺织的纺织厂门口,
陈宇的母亲今年50岁,因为没有文化没有技术,便选择进纺织厂当一名普工,不知不觉便干了快二十年了。
此时厂门口的铁栅门却紧闭着,门卫室的大爷正在打瞌睡,陈宇连忙跑过去叫醒保安,说明来意之后,保安睡眼朦胧的回答道:“个月停电的时候,咱们厂就放假了,你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听罢两人只好失落的转身,准备直接去往陈宇母亲的住处。街早已没有曾经的熙熙攘攘,只有几家超市开着门,门口排着队不知道在买什么东西。其余店铺的都大门紧闭着。
陈宇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觉拧大油门,加快速度向前冲去。
七八分钟过后,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小区门口,他母亲就是在这里租的房子。
陈宇立马推门走进屋里,出乎意料的是门竟然没有锁。推开门一看,狭小的出租屋里空荡荡的,空无一人,只有单人床整齐的叠放着母亲的衣服被子,房子里充满着一种难闻的气味。
陈宇赶紧退了出来,给一起跟母亲班的姨妈打电话,过了很久电话终于接通了,听到是陈宇的声音,姨妈的声音有些哽咽。
“宇儿,你这几个月去哪里了,没有一点音信,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妈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姨妈嗔怪道。
“不好意思姨妈,我们镇疫情我被送到山隔离去了,山没有信号,所以我才没有跟你们联系,对了,我妈呢?”陈宇赶紧解释道。
听到这里,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许久姨妈才说:“个月正值高温,县里停了电,你妈联系不你,于是准备回镇里寻你,但是班车停运了,她便骑自行车过去,在半路中暑晕倒了,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夫说是热射病,全身器官就像被微波炉里烤了一般。”
听到这里,陈宇大脑一片空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种窒息感迎面而来,手里的电话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屏幕瞬间碎成了蜘蛛网。
可欣见状,连忙走过去扶住两眼无神,灵魂仿佛被抽走了一般的陈宇,用力把他拉到一个椅子坐下,然后捡起陈宇的电话。
电话还没挂断,可欣很快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连忙过后静静地抱着陈宇的头,用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
正在此时,可欣地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正在犹豫是否要接听时,她看了一眼陈宇,陈宇有气无力的说:“接吧,都这个时候了,应该没有人会打诈骗电话了。”
于是可欣按下了接听和免提键。“你好,我这边是救援队,请问你是黄可欣吗?”一位好听的小姐姐柔声说道。
“是的,我是可欣,您请讲!”可欣礼貌的回答说。
“您好,您午联系我们找您的母亲,这边已经找到了,他住在南京市人民医院风湿科,情况不太好,建议您尽快过来看看。”小姐姐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