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移向纳斯莱,孟灵灵忽然感觉他的脸似乎和她在梦中看到的不太一样,但她又无法确定,紧紧皱起眉头,脸也不自觉地纵着,神色难看。
于允年察觉到孟灵灵的变化,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看着他们不舒服?要是难受就不看了,指认完了就得了。”
孟灵灵缓缓摇着头,依然眉头紧锁:“不对,纳斯莱和我在梦中看到的不一样。”
“啊?那这不是纳斯莱?”马立诚奇怪地看向孟灵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灵灵赶紧摇摆着手:“不是不是,这人是纳斯莱没错。可我昨晚的噩梦中忽然出现了纳斯莱的脸,和他现在的模样好像不太一样。”
马立诚缓缓舒出口气:“只要抓对了人,我那些同事们也就放心了。那只不过是你的梦而已,跟案情无关,更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不是这样的。”孟灵灵猛摇头,“因为自从被绑之后,总是会梦到当年车祸的片段,可又没有个清晰的过程。所以我最近在做催眠治疗,希望能把当年的那场车祸细节想起来。”
马立诚的双手不禁一抖,激动地看向孟灵灵:“你你能想起来了?当年你那么我们也不好追着被惊吓过度的你问,所以当年的车祸很多细节根本无从调查。
那时候也没有道路监控摄像头,更是调查得没有头绪,所以自始至终这场车祸就悬着。
前段时间,有个自称是你爷爷的老爷子,被居安投资的孟祥棋引荐给我认识,见了见。他也问起当年车祸的许多细节,我也是无从说起,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给了老爷子。”
“对的,我爷爷回来找我的同时,也是想要弄清楚当初的车祸原委。我爸爸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当然想知道真相。可我这记忆就一直都是极度残缺的,好不容易最近经过惊吓能想起来一点点。”孟灵灵靠在于允年的怀中说道。
“那你说你在做催眠治疗,有没有用?”马立诚关心地问,“对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暂时没有不良影响。不管要受多大罪,这是我欠爸爸妈妈的真相,我必须想起来。”孟灵灵神情坚定地说道。
“那”马立诚搓了搓手,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起来了,能不能也告诉我?这件案子还积压在未破案件档案栏里,是我许多年的心病。”
“您放心,我一定会告诉您。”孟灵灵说着,再次将目光调向指认室里的纳斯莱脸上。
孟灵灵左右看看摇摇头,又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昨晚的噩梦中忽然闪现而出的画面。
她忍不住抬起手在自己眼前比划着,当她的手转移到正好遮住纳斯莱脸上的那道伤疤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就是这张脸!”
于允年赶紧搂住她,紧张地问:“怎么了?”
孟灵灵此时脸色苍白,浑身无力,靠在于允年的怀中,颤声说道:“就是他!我昨晚梦中出现的就是他!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伤疤,也比他现在年轻许多。”
马立诚听了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再一结合之前孟灵灵说过的话,迟疑着问:“你梦中见到的,该不会是当年车祸现场出现的年轻些的纳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