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土行土我不可能给你。你把九天息壤给我如何?”蚩尤反道。
白玉娆沉默。
果然,蚩尤不会把九天息壤交出来。
“你要如何才能将九天息壤交出来,它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将它视为家人,不可能把他交给你。”片刻,白玉娆道。
蚩尤也道:“相信你肯定也已经知道了,九天息壤关系到洪荒,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九天息壤在你的手中觉醒的,要觉醒,也只能是在我的手中觉醒,否则,那就永远不要觉醒,土行土,我会毁去。”
“看来是谈不拢了。”白玉娆冷然。
蚩尤面色也寒冷,“真要是非战不可,我也没办法,那便战,不过,白玉娆你真的甘心为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子出头吗?”
“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子是谁?”白玉娆对他口中的世界之子十分好奇。
蚩尤摇头,“我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怕我和世界之子联手?这么说,蚩尤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害怕我和世界之子联手。”白玉娆笃定道。
“哼,你们联手又如何?我蚩尤从未怕过什么,虽然曾经战败于黄帝,但那也是因为黄帝气运逆天,世界意志强盛,至高法则干扰,才使我落败,否则,我蚩尤绝不会败给黄帝和炎帝。”
他语气傲然,十分不服输。
白玉娆道:“现在世界依旧气运昌盛,蚩尤,你待如何?”
蚩尤看着白玉娆,脸色古怪,“白玉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居然跟我说现在的世界气运昌盛?你没听到地球意志在哀鸣吗?你没感受到它的虚弱吗?至高法则,又怎么会关心一个如此虚弱的世界。”
白玉娆瞳孔收缩,“蚩尤,你想干什么?”
“白玉娆,我想干什么,不是你能管的,你也管不了,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所求,你别替世界之子出头,否则,我必杀你。”
蚩尤露出刺骨杀意,那杀意几乎凝成实质,朝白玉娆刺来。
白玉娆眼中的杀意也激烈了起来,“可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爱人,他们与这个世界命运相连,蚩尤,不论你做什么,一但影响到他们的安危,那么,我与你就必定是不死不休的。”
白玉娆声音平和,但是她的手中已经出现了开天斧。
蚩尤看了一眼,诧异道:“开天斧认了你为主!”
白玉娆道:“蚩尤,今日你若不交出土行土,那么,你就死吧。”
同时间,归海岸和玄武也上前,默默站在白玉娆两侧。
归海岸黑眸幽深,他手中拿着驱魔刀,一代老祖告诉他,驱魔刀是有别于十神器,传自洪荒的武器,洪荒时代的宝物有很多,但是真正传下的却没有多少,就跟洪荒法一样,大多断了传承。
而今他习得洪荒法,归海家又找回太极佩,所以,他和归海家,都将重现洪荒法的强大,在如今这个处处都是禁固,世界意志衰弱的时代,做为洪荒法的传承者,注定要站在许多人之上,俯瞰众生。
蚩尤眸光闪烁,他突然看向了归海岸,冷笑道:“归海岸,你得到洪荒法,将成为这个世界的骄子,你的命运注定和这个世界紧密相连,可是白玉娆却不一样,她和这个世界没有因果,她做任何事都不需要顾忌因果,可是你不一样,你敢杀我吗?你若真帮她杀了我,那么,你将受到不可预料的惩罚,欠下天大的因果,你敢拿你的生生世世的轮回,以及整个家族的命运作堵吗?”
归海岸没有说话,唇角却显出微冷的弧度,他的态度不言而喻。
蚩尤又看向玄武,“玄武,你若与他们联手,那们我保证,代价将是南海所有海兽的生命,你们三个联手,也同样杀不死我,而只要我不死,后果你知道。”
玄武目光闪烁,没有说话,但是它的决心却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坚定。
“玄武现在退走,你能不对任何海兽动手吗?”白玉娆问道。
她也没有信心能百分百杀死蚩尤,若是真因此为南海众海兽招来杀身之祸,这个罪责她无法承受,哪怕有一丝一毫的不确定,她都不能冒险。
那些海受有灵智,与人无异。
蚩尤掀唇冷笑,“我蚩尤还不至于专门儿跟一群海兽过不去。”
“好,既然如此,玄武大神,你走吧,不要参于此事了。”白玉娆道。
玄武眼神复杂的看向白玉娆,有些挣扎,它当然知道蚩尤的厉害,但正因知道,所以才更加的忌惮。
最终,它一咬牙,还是转身离开。
它不怕战斗和死亡,可是,那千千万万的海兽们,却是它在乎的。
白玉娆看着玄武离开,没有感到愤怒,也没有失望,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保护的东西,就如她,她想保护家人朋友,所以有些事情必然要做。
白玉娆目光坚定了下来,土行土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今日,她将于蚩尤展开真正的生死之战。
蚩尤的脸色变的阴沉了下来,他已经感受到白玉娆强硬的态度。
在这座位于南海的上古秘境里,一场生死之战,无声展开。
玄武的返回让海兽们很是吃了一惊,玄武没有说话,沉默着带领海兽回到了他们的领地。
而世界的某个地方,一座外观古旧的石砌大楼内,一群研究员们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摘下了口罩,他们很高兴,容瑾和封尘站在一旁,封尘的脸上也带着笑,但是当他看到容瑾的脸色后,笑容缓缓收敛。
实验床上,原本是一具尸体的人,他的躯体正在扭曲抽搐,他高高隆起的额骨回缩,高大粗壮的四肢缩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他从一名上古觉醒者,变成了正常大小。
看上去,他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的眼睫颤动,然后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从涣散到凝聚,最后,他挺腹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向面前的几个白大褂,惊讶道:“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