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卷发女坐在自己的床上扯着包装袋，在她脚下的垃圾桶里，几袋已经撕开了，里面空荡荡的零食袋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看到他出来，卷发女手一僵。

方昊这次注意到了，但他没解释什么，只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梅梅。”卷发女，不，是李梅梅老老实实的回道。

“你是做什么的？”

“在‘夜海上’做舞女。”

这个答案倒是没出乎他意料。

不过他对此也没啥歧视。

人家李梅梅不偷不抢不搞诈骗，靠勤劳致富，没啥好说的。

接着，他继续问了起来。

而在一问一答中，他知道李梅梅并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是从隔壁游过来的外地人。

不过刚游过来的时候她只能打黑工，没赚到什么钱，心有不甘之下就跑去夜海上当起了舞女。

几年下来，也在这个地方扎根了。

眼看从李梅梅的身上问不出什么，他话音一转，转到那个司机的身上，“你认识那个出租车司机吗？”

“这个……”李梅梅犹豫了一下。

方昊没说话，只是握紧了菜刀。

“认识。”

李梅梅吞吞吐吐的说道，“他叫陈兰彬……昨天……昨天他是我的恩客。”

“他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举止吗？”方昊问道。

“这个我想想……”李梅梅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把你知道的关于陈兰彬的全部都告诉我。”方昊又问道。

“我对他也不太熟……他之前经常在‘夜海上’等和接客人……”李梅梅慢吞吞的讲述了起来。

在李梅梅的讲述中。

陈兰彬就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每天待在‘夜海上’门口，也是因为这里散场的时候客人多，出手豪气，所以每晚都会卡点去拉客。

像这样的司机，‘夜海上’门口有十几个。

但方昊听着眉头皱了起来，“‘夜海上’什么时候散场。”

“八点过五分。”

方昊愣住了，这里的夜总会是早上散场的吗？

接着他问道，“现在是几点了？”

李梅梅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八点过五分。”

方昊：“……”

“你没觉得不对吗？”方昊问道。

“不对？”

李梅梅愣了一下，她思索了片刻，一脸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方昊无言以对。

他看着李梅梅，手里握着菜刀，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离了几下，权衡要不要一刀下去。

“夜海上’是八点过五分散场的，你在散场之后上了车，一路坐车回家，中间还经历了追逐、洗澡……结果过了这么久，还是八点过五分……你觉得这合理吗？”

“这有什么不合理的？”李梅梅反问道。

“是啊，这没什么不合理的！”

方昊点了点头。

举起菜刀，一刀砍了下去。

下一刻，他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