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墓穴(1 / 2)忘川归处:带上女巫去盗墓首页

盛爻说话的时候,已经笑得像是一只小狐狸了。

梁哲微微愣住了,他看着盛爻,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经常这么笑的人。

“你行了行了,纠结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梁哲别过了头,开口道。

“那可不行,我问都问出来了,不问清楚怎么能行啊。”

自从发现了梁哲到底是谁之后,盛爻好像一下子放开了一样。

她抱着膝盖仰起头,像是在撒娇一样。

梁哲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盛爻顺手拉过了他的胳膊,检查刚才弄出来的伤口。

“很疼吧,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

虽然已经包扎好了,盛爻看着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口,还是十分心疼的。

梁哲默默把自己的胳膊收了回去,别过了头。

“没关系了,我早都已经习惯了。”

“那确实,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伤没受过呢?”

盛爻拍了拍梁哲的肩膀,站了起来。

梁哲突然不再说话了,还是坐在那,像是在沉思一样。

“怎么了你?”

盛爻本来还想好好聊一聊,却没有等到任何的回应。

她就蹲了下来,戳了戳梁哲的肩膀。

“没有,我就是,突然有点想回家了。”

盛爻本来还在一旁蹦蹦跳跳的,这会像是一下子石化了一样,僵硬在了原地。

不管是从前还是过去,回家这两个字,对于他们这一批人来说,都是一个几乎不能说的话题。

从前的时候他们不停奔忙,为着是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能找到自己的一个小窝。

“窝”就够了。

等到他们终于有了这样的条件,却还是不得不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离开这里。

再后来,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

“我也想回去”

盛爻过了好一阵子,才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

“对了,走之前,冰箱里还有小鱼干没做呢”

她说着说着,又一次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

哭吗?

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眼泪用来哭了。

盛爻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这么敏感的人,结果突然一下子,整个天都砸在了她的背上。

“你怎么下那么重的手啊?!”

哭着哭着,盛爻突然抱住了梁哲,轻轻砸了砸他的肩膀。

其实刚才盛爻跟盛先生在一块哭的时候,梁哲就在旁边全程看过了。

他认识盛爻的时间,远比盛爻自己一味地要久得多。

但是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盛爻从来都没给过他一个“敏感、脆弱”一类的形象。

或许是在太过黑暗的环境当中待了太久,又或许是昏睡了太久,以至于不能很好地适应这个世界,盛爻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慌乱。

其实他们所有人没有意识到,盛爻在昏迷的那段时间,并非是意识全无的。

她也有思考,有感觉,甚至还有各种诡谲的、混乱的梦境。

如果是平常的梦境也就算了,但是盛爻的梦境当中,充斥了大量的信息。

她之前突然天启,本质上也并非因为邦妮那边力量的突然暴增。

盛爻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在梦中看到了些什么。

但是它们确实是影响了她的潜意识。

盛爻又一次哭了一通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她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不光是所有的情绪,还有她积攒了这么多年,强撑起来的勇气。

“他还能醒过来吗?”

哭了很久之后,盛爻终于冷静了下来,瑟缩在角落里,看着一旁的盛先生,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现在是可以把他叫醒的,但是我没办法保证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

梁哲看着盛爻,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了。

他默默开了口,却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把盛先生叫醒了。

“我不知道哪种更让人崩溃,是他醒过来了,不认识我,还是他醒不过来。”

盛爻看着前面一闪而过的白影,哑着嗓子开口道。

她强撑着占了起来,扶着墙,超前面走了两步,却看不到啊那个白影了。

甬道当中,是有长明灯和一些荧光的物质的,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这些东西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所以这里的光其实不是很亮,刚才的白影就看上去很是明显。

盛爻没走出去两步,就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东西了,只好再次回到梁哲的身边。

她伸手接过了安倱住着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把他叫醒吧,哪怕他真的疯了,我也想让他在我旁边。”

盛爻有些稍微佝偻着背,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跟梁哲开口说道。

对方倒是没有反驳盛爻的话,只是先思考了一阵子,最后来到了盛先生的身边,抬手在空气里画了一个符。

“这是你说的。”

“我可能只能再做这一个决定了。”盛爻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是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其实要不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不会出来的。”

梁哲轻轻把盛先生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开口说道。

他的语气第一次不像以前一样散漫,没了那种悠闲的状态。

盛爻看着语气突然严肃起来的梁哲,大概也知道了。

她努力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看上去稍微能有精神一点。

“对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盛爻来到梁哲身边,帮他扶住了盛先生。

“你说。”

“有没有什么厌阵,能让阵里的所有人,都同时发疯的?”

从前的盛爻在提出这样的疑问点时候,一般都是笃定或者质询的态度。

但是现在,梁哲在她的眼睛里,能看到的都是恐惧和惊慌。

“其实你知道的,即使只有你自己,你也可以把事情做得很好。不光事情,你的生活也是一样的。”

梁哲轻轻拍了拍盛爻,她的紧张非但没有消除,反倒更加严重了。

“这是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