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的头和脖子就像被了发条一样,慢慢卡卡地转向了朱标。
在仔细打量了朱标一阵,咽了一口唾沫之后,有些磕巴的说到:
“儿啊,长城不是堆的,泰山不是垒的,但你这牛逼真是能吹啊!”
“就是你老爹我御驾亲征都不敢拍着胸脯说,三年能搞得定,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啊?”
朱标认真地看着老朱充满疑惑的眼睛,他真的很想说出那句经典的话:是梁静如给我的勇气。但还是忍住了。
“爹,你就给句痛快话:赌,还是不赌!”
“赌!说说你赢了想干嘛。”
“如果我真的三年内平定了北方,你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儿。”
“标儿,你是不是想当皇帝呐?你说一声,过了年爹就安排你登基。”
“爹你可被瞎安排我,谁要当皇帝啊?皇帝费力不讨好,给那啥当那啥都不当!”
“那啥是啥?”
“爹,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先说要是我打赌赢了,你必须答应让我彻底灭了倭奴。”
“行吧,反正我也不喜欢那群东洋杂碎!”
“爹,我真觉得你们把北元想得过于强大和复杂了。”
“那标儿你倒是好好说说咋对付北元呀,把爹说到服气啊!”
“首先,北元并不是铁板一块,而且内部问题和矛盾还挺大。”
“哦?你继续说。”
“元顺帝孛儿只斤根本就是个混账,整天就知道贪图享乐,荒淫纵欲,压根儿不足为虑。”
“孛儿只斤的长子爱猷识理达腊早在至正十三年就被册封为元廷的皇太子,按理他应该很听他爹的话,可是他却很好地传承了北元皇族的内斗基因。”
“从至正十五年开始,这位爱太子就不安分起来,与爹斗,与文臣斗,与武将斗,斗得不亦乐乎,还觉得自己十分牛啤。”
“爱太子一心想要名正言顺的当皇帝,恢复他祖先成吉思汗的荣光。”
“可他那脑子和脾气也就充其量在草原当个酋长了。”
“他也不是太大的阻碍!”
“北元真正厉害的就是扩廓帖木儿,就是那个给自己改名王保保的男人。”
“还有就是北元丞相脱脱之子哈剌章我看得眼,其他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垃圾。”
“小伙子,你这些消息都是从而而来啊?信得过吗?”
“爹,有钱能使鬼推磨,北元还是有很多商人跟咱大明有贸易往来的,真要了解一些消息,舍得花钱多问几个,对比一下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说的有点儿道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