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章 恶犬,恒星冶炼炉(1 / 2)最终神职首页

“水水.”

伍尔夫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要冒烟了。

他口干欲裂,想要喝水。

但没有人听到他的需求,或者说,即便有人听到了,也不会理会他半点。

因为眼下这艘飞船正飞往距离利尔瓦最近的荒星,他们这群已经被判处了死刑的犯人,生命就只剩下最后的几个小时。

谁会在乎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是不是口渴呢?

伍尔夫呼唤了许久,未得到任何的回应。

他努力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喉咙里像是裹满了刀片。

此时伍尔夫的心里充满了怨念和仇恨。

为什么?

为什么那些家伙敢这么对他?

他弟弟可是灵庭卫!

伍尔夫额头上冷汗不断滚落下来。

他不愿放弃。

惨叫声距离伍尔夫的位置越来越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的心咯噔一下,整个人紧张地往后退去。

“我要联系上汉克,我要成为机师,我要将一切都报复回来!”

伴随着这声音的出现,原本闹哄哄的监区猛地变得安静下来。

伍尔夫激动地在监室内飞快地走来走去。

从那些匆匆走过的警卫的急促交谈声音里,伍尔夫隐隐约约得知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可即便犯人们闹成这样,理应该赶来镇压的警卫却迟迟没有出现。

伍尔夫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巨响,他听到什么东西咆哮的声音。

“我要活下去!”

伍尔夫艰难地从甲板上爬起来,半靠着冰冷的墙壁,努力喘息恢复体力。

他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般蜷缩在角落,凶戾阴冷的目光扫视着眼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从中找到哪怕一丝的脱困曙光。

伍尔夫听到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他凑近门上巴掌大小的透气口仔细聆听着。

飞船貌似正在遭受不明份子的袭击!

这个消息对伍尔夫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冷静!冷静!”

伴随惨叫声音的响起,那边监室砸门的声音似乎也跟着小了很多。

他们凭什么敢这么对一名灵庭卫的直系亲属?!

伍尔夫神色一动,一瞬间仿佛忘却了身上全部的伤痛,整個人异常矫健地冲至监室的门口位置。

和他拥有类似想法的死囚显然不止他一个,伍尔夫听到左右两侧的监室都传来“砰砰砰”的疯狂砸门声。

没过多久,第二声惨叫又响起来。

“不行..”

“轰隆!”

“轰隆!”

监室门口传过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伍尔夫似乎听到有人紧张地大吼大叫的声音。

整艘飞船都摇晃起来。

然后是第三声,第四声

几乎每隔个几秒钟的时间,都会有一声惨叫声音响起。

熊熊燃烧的仇恨火焰化作巨大的求生欲,奇迹般地带给伍尔夫一股新的力量。

伍尔夫努力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伍尔夫努力思考的时候,身下的甲板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突然。

像是有野兽突然闯进了这片区域。

压抑的空气里,像是有一头凶残的怪物正在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什么情况?!”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量恢复体力,这样才有可能抓住接下来随时会出现的逃跑机会。

足见此时的情况有多么糟糕,估计这艘飞船上负责押解犯人的警卫全都跑去抵挡袭击飞船的恐怖份子了。

一股浓浓的寒意笼上伍尔夫的心头。

惨叫声是从他左侧方向传来的。

终于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伍尔夫耳边响起,从声音响起的位置判断,应该就是伍尔夫隔壁的监室传出的。

伍尔夫猛地缩到房间的角落,心脏砰砰砰跳得飞快。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

“轰隆!”

他这个监室的大门被一股力量粗暴地从外部轰开。

伍尔夫瞳孔猛缩,眼睁睁地看着,一头差不多足足有五米多高,浑身上下冒着浓郁黑烟,口鼻间喷吐着赤火的狰狞巨犬从门外挤了进来。

那全身冒火的巨犬一进门就锁定了伍尔夫的身影。

如岩浆般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刺鼻的恶臭和硫磺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几乎让伍尔夫陷入窒息。

“吼!”

巨犬低低咆哮了一声,在房间内掀起狂暴的腥风。

它没有丝毫的犹豫,“呼”一下便朝伍尔夫猛扑上来。

无边的恐惧笼罩着伍尔夫全身。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不知从哪儿迸发出来最后的一丝勇气,拼尽全力大吼一声。

“别杀我!我弟弟是灵庭卫!”

这一声吼完,伍尔夫宛如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猛地瘫软在地。

眼睛紧紧闭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然而过了差不多有半分钟左右的时间,预想中的痛苦却并未到来。

空气里弥漫的硫磺和恶臭气味似乎变得更浓重了。

伍尔夫慢慢睁开眼睛。

只见那身躯几乎塞满整个房间的恐怖巨犬正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他。

巨犬的眼睛仿佛拥有穿透人心的魔力,它的口中吐出人言。

“这家伙没有说谎。”

“留着吧,搞不好能派上用场”

“好。”

伍尔夫傻愣愣地看着巨犬在自己面前自言自语。

下一刻,一张冒着火焰的血盆大口突兀在自己眼前张开。

他猛地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巨犬一口叼住,像玩具一样被咬着冲出门去

“沙沙沙”

笔尖在纸面上快速划过的声音。

午后的阳光像金子一样洒进房间。

路远坐在窗口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咖啡,正惬意地享受着他美好的下午茶时间。

在距离他两米多远的地方,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制画板。

一支画笔凭空悬浮着,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正在画板上飞快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