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阵推杯换盏。
等吃到差不多了,李天成突然问道:
“福叔,杨婶,天南哥,有个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成哥儿但说无妨。你我两家还有什么客气的。都是自家人。”福叔喝酒有点脸。
“天南哥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至今没有成亲?”李天成问道。
这么优秀的人,家境不错、相貌堂堂、有点手艺,还通情达理的,居然是剩男?
福叔一家一听这话,立刻沉默了。
还是萧天北打破了尴尬,童言无忌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事。”
萧天东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北北,不许说。”
最后还是福叔开了口,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事说起来怪我。天南是个好孩子。”
“他小的时候,抓阄抓到一把当归草药。所以我就照着这个意思,送他去学医。他的师父是县惠仁堂的老东家,世代从医。学成之后,这老东家也是喜欢这孩子,要把自己的亲闺女许配我家,做个师徒亲戚。”
福叔说这里,竟然说不下去,留下几行老泪。
“我来说吧,我爹和我师父当年定下的这门亲事,我和师妹也算是情投意合,没什么问题。可是后来这惠仁堂有一次出了人命案子,医死了人,我师父全家被抓,小师妹也不知所踪。我多方查访,才知道师父一家流放三千里到辽阳。现在那地界不属于咱中土,是高句丽的地界。几次我想出去寻师父一家,奈何父母在、不远游,弟妹年幼,还需要我瞧病养活生计。所以,唉...”萧天南接过福叔的话,继续说道。
说完,屋内又是一片寂静。
“哎,好大事啊,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李天成一看这场面,主动出来打破尴尬。
“正好今天我和李一万、李梅和李八万商量寻亲的事呢。他们也有家人在外的,没寻回来。我已经布置了。”李天成一想这事都凑一起来了,不如一块办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