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的灵视不是固定的，很有可能会变化，看的时间越长，灵视层次就越深，能看到的灵界事物也就越多？”

路君择有所猜测，开口回答道：“是这样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不打算再问了。

再问下去，恐怕死神就得向他问好了。

从获取的知识里能看出，他的灵视起码是高层灵视，异常危险。要是猜测没错，看的时间越长，灵视层次会不断提升，再看下去，万一吸引了灵界怪物怎么办？

他一没有自保手段，二没有十足准备，这种情况下还要继续观察，那不是等于给自己买棺材吗？

况且他刚才提问了那么多，如果再问，很容易让对方警觉，还不如暂且停下，也不急于这一时。

路君择心神转移，有心想要回归现实。

可就在这时，顾飞阳的第二张脸再次说话了。

“唉，看老路这模样，就知道他也想要开启灵视，学习灵修之道，可惜啊，他这辈子估计都没机会。

算了，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多想想老姐教我的灵修秘卷吧，老姐说了，只要能开启灵视，就能学习这秘卷，从里面获取超凡力量，我也该努力努力了。”

说着说着，他的第二张脸扩散开去，凝成文字，如游龙从天灵盖徐徐钻出。

立时，路君择心神狂颤。

他没想到，这位同学会在这时候想这种东西！

根据顾飞阳的心声来看，这灵修秘卷蕴藏有超凡秘力，只需要他继续集中精神，保持灵视状态，就能窥见这超凡之法，说不定可以就此正式踏上灵修之路，获取超凡秘能！

那么，他还要坚持不看吗？

只摇摆了一刹那，路君择便做出决定。

不行，还是不能看。

既然已经知道高层灵视的危险性，就应该小心谨慎，哪怕是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也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做出决定后，路君择狠下心来，强行闭上双眼，阻断视觉，转过身去。

而在这过程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后悔，只是安静收拾着书本，平息情绪。

路君择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转身而去的那一瞬间，在灵视视角中，一只黑手从暗影处显现。

那只黑手表面干枯，颜色焦黑，像是被烧灼腐蚀过，却又透着光影一般的虚无感。

它落在地面上，没有移动，诡异的是，地面却出现了黑色手印，那模样大小和黑手一模一样。

这手印接连生出，向前延伸，速度极快，一连长出了十几个，而延伸的方向，正是路君择这边！

可随着路君择停止了灵视状态，这种衍生状态便就此停住。

随后，黑色手印无声褪去。

所有手印悄然消失，散在了雾气中，与此同时，那只黑手也退回了阴影处，消融不见。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

只有学校的铃声响起，宣告着日常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