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孤生瞠目结舌,手里的鱼都掉在了地上,蹦蹦跳跳,又回了河里,“你们,咋从洞里钻出来?”
捕头和道士都有武艺傍身,上了岸,也有模有样运功,蒸干了水汽。
“这河里不对劲。”
李上阳开口。
不用他说,林孤生也知道不对劲了。
这河有诸多疑点。
江鲤问:“有什么发现吗?”
捕头指着上游路段,“咱们边走边说,我们还得去上游看看。”
接着,在捕头的讲述中,江鲤和林孤生大概也明白了他们下水的目的。
第一,下游的渔网早就坏了,但鱼没有跑。其实这不算什么疑点,毕竟河流又宽又长,具有充分的生态环境,鱼不跑也是正常的。
但是,按理说乡里的村民往河里投下了如此之多的鸡鸭猪牛等牲畜,河水却这般清澈,并且在河内没有找到任何枯骨,这不符合逻辑。
如果河里真有什么妖邪也就算了,但李上阳打探了一般,证明这河里没有任何所谓的妖物存在的痕迹。
现在只要确定,上游的洞口里没有妖邪就行了。
“不是妖物作祟,那怎么解释?”江鲤问。
捕头皮笑肉不笑:“不是妖,就是人。”
江鲤不解,林孤生也不解,二人都是一脸疑惑。
李上阳开口:“如果上游洞口里没有什么发现,那么我们大概可以推测出老亭长的死因了。”
接着,捕头讲述他的调查发现。
他们之前走访了村里停放渔船的地方,结果当日老亭长乘坐的渔船不见了,一问才知道被烧毁了,村民说不吉利,但捕头却觉得这恰好是有心人在故意损害证据。
当江鲤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的时候,捕头却说了这么一番话:“我干这一行二十年了,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看看人。”
如果捕头推测的不错,那么老亭长当日乘坐的渔船,是有问题的。
捕头说道:“我们来深度还原一下当日的情况。”
“两个月前,花梨乡举行祭祀河神的活动,老亭长带着乡里的年轻后生乘船去了河中央祭拜河神,祈求庇佑。”
“结果,刮起了大风,下起了暴雨,河水汹涌,这个时候,老亭长乘坐的船突然漏水了,老亭长不慎落水,从上游被河水冲烂的渔网缠住了老亭长的腿,他以为水下有东西在拉他的脚,就开始挣扎,村民都以为水下有东西,都想着快点逃到岸边,没人愿意救他,然后老亭长就溺水死了。”
当捕头说出这个猜测时,他已经觉得河里根本没有什么妖邪了,这次去上游的洞口打探,也只是确定一下,仅此而已。
捕头的分析,有道理,但也有诸多漏洞。
林孤生疑惑道:“可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凭什么这么猜测?如果只要合理的话,那我也可以有不同版本的猜测。”
捕头斜睨他一眼,冷不丁说道:“因为老亭长的船被村民给烧掉了,他们却是说不吉利,我查案子二十年,非常敏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亭长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要烧船?除了毁坏证据,死无对证,我想不通其他的原因。”
林孤生挠了挠头,极力辩解:“万一,就是不吉利呢?”
捕头冷笑:“如果真的是不吉利,为什么偏偏在老亭长死后的第二天就烧了船?就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