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大门缓缓被拉开,郑七知道审问他的人到了。
审问郑七的人穿着一个斗篷,他问道:“是谁让你做的?”
“孔光绪,就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那人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愤怒:“他难道不知道是萧首辅救了他?”
“他说裙带之臣不足道哉,见萧首辅起居八座,威风八面,心里很气,所以用了这么一个法子,我是该杀,他作为主使之人,也难免逃不了死刑吧。”
“跑不了!天道昭昭,有罪的人自然一个都跑不了!”
郑七又被锦衣军提了出去,萧药恨孔光绪恨的牙痒痒。
当初可是他向陛下求情,才把这孔光绪大赦出去的,如今还敢这样,真是熟可忍,婶子也不能忍了!
立马把这个徒有虚名的孔子后人抓起来!
孔光绪哪里想到还有这种倒霉的事情,在狱神庙里叫起了撞天屈,挨了一顿打,打的他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孔光绪起初嘴里也乱叫唤,但吃狱卒的拷打不过,只能招认到:“许是喝了酒,胡说过,当不得真。”
邓拓取了招状,将一面二十五斤死囚枷给孔光绪带上,一面将其说给李公公、张破厄听。
······
却非殿
萧药、张棣、张爽、江何伤、孙承义一班人都神情凝重的站着,而宝座之上的张破厄闻着燃起来的香,方才睁开了眼睛。
“臣等来迟,死罪!”萧药等人方才跪下。
“夏守忠,把那孔光绪招认的东西给阁老看看。”
夏守忠把供状双手递给萧药,萧药缓缓看过,张破厄斜着头:“阁老,你看该怎么办?”
“按礼,老臣应该回避。”
“晋王,你说,你说该怎么办?”
张棣道:“臣以为这孔光绪伪造圣旨,其罪滔天,便让三司会审。”
张破厄冷笑一声:“好罢,那就让翰林院、国子监这些饱读圣人之书的废物再给这孔光绪求一回情吧。”
······
停机县离神京不远,以煤矿出名。
周熲亮几年前拳打了贾琏,张爽虽不以为意,周师爷却给他运转到了此处。
方敏,本地的大矿主,特来衙门告状:“那群刁民不肯下矿。”
周熲亮皱起眉头来:“怎么?怎么不肯下矿了?”最近神京煤炭要的急。
方敏道:“这帮刁民,向来这样,上次我已经给他们提了二钱银子,现在又闹,可见人心不足,也不要别的,太爷借给我压一压,这矿就能提上来。”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方敏带着衙门的兵,趾高气昂的来到了矿场,那些矿工求饶道:“这矿已经漏气了,现在进去就是送死啊。”
衙门的捕头喝道:“这矿下得下,不下也得下,这次是宫里要的,整个停机县的人就是死绝了,也得把这个矿给我采上来。”手中的鞭子一挥,面前的矿工脸上就多了一道血印,连声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