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手?怎么可能!”高雄站起来,“你以为阿赞番杀死梁音,就会从此罢手了吗?他最恨的是我和田力,另外还有阿赞和阿赞布丹,这都是让他法力耗尽的原因,他才不会停!”阿赞南雅不再说什么,我见气氛尴尬,只好岔开话题,问阿赞南雅选在什么地方修庙,离曼谷远不远。
阿赞南雅说:“在清迈以北,泰缅边境的地方。”我问为什么找这么远,在清迈还不行吗,阿赞南雅摇摇头,说清迈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每年有很多游客来往,大部分都是中国的。那里有很多旅行社和导游,牌商也多,他们眼中只有钞票,最后难免会把寺庙变成他们敛财的工具,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所以才选在偏僻之处,只修法,不谈其他。
我叹气:“以后想去看你,就远多啦!”阿赞南雅笑着说就算人不见面,互相想念也是种缘分,我连连点头。
阿赞南雅下周就要搬离孔敬了,我和高雄、黄诚信吴敌找到阿赞宋林,共同跟阿赞南雅吃了顿饭,她还破天荒喝了杯酒,说正式成为鲁士之后就不能喝酒,也不能化妆,鲁士法源于古印度婆罗门教中的苦修派,就是要在受苦中领悟佛法和人生的真谛,所以不能享乐,以后还要去喜马拉雅山脉进行苦修,每次最少五年都不能出山,也不见任何人。
“何必受这个罪?”黄诚信表示不解,“像现在这样修法多好?什么都不耽误,没必要非去那种地方吧?又冷又穷,长年都在下雪!”
阿赞南雅笑了:“这样修法,永远也达不到高点,所以我才要追求苦修。”看着她脸上那淡然的笑容,我心想,两年前在湛江的时候,她还是个执着于男人对自己是否有感情的红尘女子,没想到两年过去,竟然已经看透一切,全心修法了,真是世事难料。
席间,她特意对阿赞宋林表示感谢,如果那次阿赞番出手攻击,不是阿赞宋林冒死使用“杀刍术”解围的话,也许自己早就没命了。阿赞宋林摇摇头:“那只是应该做的,如果再有一次,我还会那样选择。”阿赞宋林在广西苗寨的时候是世代巫医,治病救人,从来不收费,他的风格自然不低,令人敬佩。最后,阿赞南雅对我们说,如果是普通的加持佛牌、刺符和驱邪法事还可以做,但情降和虫降再也不会碰,以后是既不解也不落。
“为什么也不解?”吴敌问。
阿赞南雅说:“想解情降和虫降就要会落才行,那就要继续钻研情降术和虫降术,与鲁士法格格不入,所以只好放弃。”我们都表示遗憾,我心想,以后又要断了一条财路,以前总觉得我和高雄认识这四位阿赞就可以财源入进,没想到这才两年,就发生这么多意外,不但梁姐丧命,连阿赞南雅也要改修鲁士,今后想接情降和虫降的生意,就难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