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雨龙，你给我听好了！我是看你还是个人，才愿意跟你费两句话的！”

“我知道你们灭却师的什么狗屁信仰。”

“但在我看来，那特么就是坨屎！”一护的目光陡然阴寒，道：

“虚做坏事，你们杀虚无可厚非，可我问你们，为什么要组织成团去虚圈无差别屠杀？”

“别跟我说你们不知道你们的手段有什么隐患！”

“杀多了灵力失衡，整个三界都跟你们陪葬，然后你告诉我这是为了全人类？”

“狗屁！”

“为了你们那什么狗屁‘信仰’就滥杀无辜，在市区里都敢召唤虚群……”

“你说你们，跟特么可怖分子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出口，眼见着石田雨龙明显是就要反驳，一护干脆用力把他往起一拎，直接替他说道：

“怎么？是不是听我说你的信仰是狗屁你不乐意了？”

“是不是觉得，我说你们在虚圈是滥杀无辜你觉得委屈了？”

“咳咳、咳……呸呸呸……”此时的雨龙眼角嘴角已经全是鲜血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力吐了吐血沫子，竭力梗着脖子囫囵道：

“当、当然！虚都是残暴弑杀的野兽！它们的存在就是错误，就该被抹杀！”

“那你特么告诉我，虚是怎么形成的？”这一回一护倒是不打他了。

他是真希望自己能在这时候就把雨龙的扭曲观念给掰过来。

虽然最后，雨龙在关键时刻还是选择在自己一边了。

可他毕竟是未来的“皇帝”，一护不想在友哈巴赫那种BUG面前去冒任何险。

还不等他回答，直接替他说道：

“虚本来也是人类灵魂，是因为强烈的执念得不到满足才转化成虚的。”

“所以我问你，所有的‘执念’都是残暴弑杀吗？”

“所有的执念，都必须被这世界抹除吗？”

“我……”这一下，雨龙的声音还真僵住了。

虽然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可他却本能间觉得，一护想说的好像要比自己认知的要深！

却只听一护继续说道：

“我见过一个生前是糕点师的灵魂，他最后的执念就是想让自己妈妈尝一次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可他却已经没法亲自做了。”

“我问你，被这种执念扭曲成的虚也该死吗？”

“我还见过一个哥哥，他以为自己最爱的妹妹把他忘记了，于是产生了不甘。”

“结果这份不甘被邪恶的虚利用，反而把他也变成了虚。”

“但他在最后时刻却被妹妹唤醒，并且拼了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妹妹的生命。”

“这样的虚，也该死吗？”

“……”雨龙这回真的沉默了……

他从小就被教育，虚是这世界最邪恶的东西。

所以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想过，或者可以说是拒绝去思考一护所说的这些情况。

可当这种情况，真正血淋淋的摆在他自己面前时。

扪心自问，他真的就能毫无心理负担的直接下死手杀下去吗？

可难道……

自己的家族，自己整个灭却师的传承都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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