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含沙射影一句,徐青笑容有些无奈,家妹所言,这邻居又是长弓,又是短匕的,他如何放心?不得不来看看。
“实属无奈,在此给苏兄赔罪了。”徐青拱手,又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红纸:“这张胭脂楼的钱牌,当徐某给苏兄赔礼。”
苏白:?
胭脂楼的钱牌?没记错的话,那是消费券吧?
“无功不受禄,徐兄不必如此。”苏白拒绝。
一来,他不好厚颜要赔礼,人家也是为了家人,二来,他担心要了,身上这点银钱,禁不住那些小娘子的嘤嘤软语。
那青楼风光,吹拉弹唱,盈盈舞姿,纵然想去见识见识,也不是现在。
“苏兄高洁,徐某草率了,这酒肆钱牌,还请苏兄定要收下,实在是徐某不常归家,所请之事,免不了麻烦苏兄。”徐青又拿出一张印着酒坛的钱牌。
看了他片刻,苏白才点头接下。
什么都不拿,人家反而不放心,答应下来若有闲汉心怀不轨,定然告知他,徐青告辞才离开。
拿着酒肆钱牌,看着上书【烧酒拾斤】字样,苏白放在一边,有些感慨,这世界哪里有小说那般简单,具是有头有脑之人,还不曾见过那脑子都是豆腐渣,平白惹事的人物。
若是不长脑子,什么时候被丢进那乱葬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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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
何先生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让他登门详谈。
带着酒水上门的苏白,还是那名叫淑兰的爱笑小娘子开了门,见他又带了礼物,还让他不要如此客气。
“次次登门都带礼物,小郎君何必如此见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何先生说道。
“劳烦何先生操劳晚辈之事,怎好空手便来?先生今日,气色更足了些。”苏白在他对面坐下。
何先生摸着胡须,轻声一笑:“这岔话也忒生硬了些,老夫就当交个忘年交友人,下回再来,可不要带这许多东西。”
“定当谨记。”苏白答应。
常言礼多人不怪,进门就是笑颜,礼物多少占了几分作用,若是什么都不带空手上门,话在嘴里都不好开口。
喝着茶,闲聊片刻,淑兰放上瓜果,便回到房里。
“幸不辱命,小郎君托请之事,已有眉目。”何先生正色说起:“寻了不少,才寻到有意收徒的武师,虽是花甲之年,却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
何先生自觉,是已经寻到能力范畴最好的武师了。
找了几个武师,人家都表示不再收徒,他本以为无望,偏偏最后寻到了一位。
“请问何先生,这武师是何情况?”苏白问道。
是不是,成不成,总要听完具体情况之后,自己再做出判断,若是不成,他也不会认下,万一是那花拳绣腿,班门弄斧之人,他哪敢拜师?
花点钱苏白不怕,前提是要找有真材实料,货真价实的武师,才有很大的可能学到真东西。
“还愿收徒这武师,姓姜名文。”何先生开了个头。
等了半天也不见下文,苏白愣愣的看着他,他也看着苏白,颇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就这?
“竟然如此神秘?”苏白想了许久,才想到这么一句话。
何先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人气势十足,见门也只说了寥寥几句,便请他出来了。
“对方有言在先,根骨不佳者,毅力不坚者,天资不够者,心性不强者,家资不丰者,年纪过大者,胸无恶气者,他皆不收,需得过关,才会考虑收徒。”何先生说道。
当然,他也觉得对方要求太过,一把年纪,还一身如此倨傲之气。
这条件,怕是武馆都不敢开出来,一花甲武师,凭什么敢开这种条件?
便是有几分本事,也颇有些不知所谓。
“小郎君可斟酌斟酌,此人,是友人武师介绍,言谈之间多有称赞,言及对方确实有真功夫在身,绝不是那花拳绣腿的三流货色。”何先生神态认真:“老夫再三确认才去询问,那一身武人气质也骗不了人,进门之时,对方信手提着石锁,提了这几条要求便让老夫离开了,神态倨傲,个性孤僻。”
把情况都和苏白说了,他便拿着茶杯静静喝茶,等着苏白做决定,他的想法,便是不如找个武馆,那老匹夫,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只是苏白还未曾开口拒绝,他也不好多说,免得惹人不快。
这老货,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