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下,这话一下狠狠砸到李郎中心里,他立时“扑通”一下跪地,脸色煞白道:“我、清秋小姐昨日来店里买了这种药,说我若听她安排,说成是你来买的,她就给我一大笔银子,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璇玑小姐不计前嫌救命啊!”
宋璇玑笑了,冷冷看了一眼宋清秋,转身往书桌边走,研墨画符。
宋清秋目光闪烁,苍白着脸慌道:“你胡说,分明是你、你说你看不下去我姐姐玷污国师大人,才想要作证,你怎能倒打一耙呢?”
那李郎中立即反驳,二人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冷翰墨见惯了人心,一眼看出宋清秋的心虚,一拧眉,清冷的嗓音道:“够了。”
宋清秋立时楚楚可怜地垂首道:“还请国师大人明察!”
与此同时,宋璇玑的符纸也画好了,往李郎中身前一搁。
“拿去贴在你儿子床头,一刻钟后,取下即可,日后可别跟着别人撒谎了,小心,祸从口出啊。”
说到后面,她有所指地瞥了宋清秋一眼,才似笑非笑转头看冷翰墨。
“师父,您看此人又要怎么处置?”
冷翰墨扫了她一眼,朝外面招手:“委屈宋小姐,在这地牢住上些时日。”
宋清秋瞳孔一震,惊恐叫着被人拖出去了。
嘈杂的声音终于从耳边消失,冷翰墨静静地打量宋璇玑,忽然毫无征兆出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你是谁。”
宋璇玑不可能这么聪明。
宋璇玑心中一惊,脸霎时憋得胀红,恨这具身体没用的同时又飞快想着解释道:“师父,我是璇玑啊,我从前就会这些,只是在你身边,一直不敢献丑。”
冷翰墨一言不发收紧掌心,浑身戾气杀意涌动,霎时从祭坛上那悲悯世人的神堕为地狱恶魔。
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杀了自己!
宋璇玑心中狂跳,大脑飞速转动,看着他一对清冷,却隐隐露出黑气的瞳眸,再一看这张宛若天工凿刻般的俊脸,却有些白得偏青,忽然福至心灵,艰难道:“你杀了我,你这辈子也别想解毒!”
手中的力道霎时松了。
堵对了。
冷翰墨目中一震,含着沉沉杀意:“你怎么知道我中毒?”
宋璇玑眼皮一跳,立时趁他手劲小了躲开,又迅速去探他的脉,边感受边飞快道:“你面色泛青,脉搏紊乱,息快,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发一次并,发病时从心口泛疼,蔓延至四肢百骸,是中了一种叫冬蚕丝的毒。”
她边说,冷翰墨的神色边寸寸变冷,最后,宋璇玑松开手,站他面前,藏着心里的意外冷静道:“你杀了我,再也别想解毒。”
毕竟这种毒,前人研究了上百年才有所成果,她也是在一本古籍上无意得见。
身前的人却没说话。
冷翰墨心中已翻起滔天巨浪。
他中毒多年鲜有人知,更别说宋璇玑了,她提出,只有是她自己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