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训练士卒，也是要了解士卒的思想的，现在，他是惊奇的发现，这些士卒并非是被迫，而是自愿，甚至于还想要嗷嗷叫的战场。

方毅略微沉吟，道：“王爷，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今王爷改革卫所制度，士兵获益自然是极力拥戴王爷！”

朱棣道：“还请先生详解！”

方毅道：“卫所制度其弊端之一，便是军官侵吞土地，把国家的土地据为私有，若是只是土地倒也罢了，最可怕的是士兵，各级军官只会把士兵当成自家的奴仆，让士兵给自己耕种土地，还不给钱，敢问王爷，若是王爷是这些士兵，当如何？”

朱棣沉思，又过了一会儿，道：“反了他娘的！”

方毅一呆，不得不承认，老朱家的人身的确是有几分狠辣在身的。

当下，方毅笑着开口道：“倒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只是，这怨气也是有的，从前太祖爷在的时候，整个大明朝自而下的肃贪，军官可是不敢如此，如何敢侵吞土地，如何敢欺凌士兵？可是现在，建文帝在位，整日与这群酸儒厮混在一起，如何知道底层的受到何等的欺凌？”

朱棣陷入到了沉思当中，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的看来道：“如此一来，先生的卫所改制，便是给底层士兵明确他们的土地，甚至给予他们免税，给予他们钱财,地位，他们便会效忠本王了！”

“王爷的奉天靖难不正是如此？”方毅笑着开口道：“奉天靖难，诛杀奸臣，敢问王爷，这些士兵在洪武朝过的怎么样，到了建文朝过的又怎么样？如今，追随王爷过的又怎么样？若是建文帝真的做的好，他们又如何会追随王爷？”

“如今这些士兵为的乃是自身的利益，他们明白，只要王爷在，这土地就是他们的，只要王爷在，他们战胜了敌人就可以免税，甚至获得更高的待遇，如此，他们如何不肯拼命！”

朱棣现在对方毅是真的佩服了。

他打出奉天靖难的旗号，更多的其实还是藩王的原因，但是，现在，朱棣发现，方毅居然给了一个更加合理的说法。

洪武朝的士兵过的怎么样，建文朝的士兵过的又怎么样？

当下，朱棣忍不住笑了起来的。

一边的姚广孝也是飞快的开口道：“王爷，如此一来。军心一统，靖难必胜！”

之前，朱棣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大后方不稳，毕竟对朝廷不满的人并不多，要想找闹事的人实在并不容易，这些造反的士兵心理变化，自己也是拿捏不稳的。

可是现在，至少，军心的问题被方毅给解决了。

而后，朱棣看着方毅：“先生，尚且还有三千人不愿意归顺，先生以为当如何处之？”

方毅笑着开口道：“不愿意留下，倒也不必强迫，给他们大明宝钞，让他们走！”

“放？”朱棣眉头一皱：“先生，莫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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