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安和二哥闻言,顿时目眦欲裂。
五伯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两人忙劝道:“五伯,何至于此啊!”
五伯摆了摆手:“我意已决,不要再劝。
接下来这段时日,我会将坊市的一些事情交接出去。”
五伯顿了顿,又道:
“松安,你是家族这几百年在制符一道上最为耀眼的天才。
只要不被修为掣肘,将来符艺成就恐怕还要在柳瑾老祖之上。
符箓阁交给你再合适不过了。
这次你可不要再拿修炼来推脱了。
松槐,你全力配合松安打理好店铺便是,四哥那里,我会告知的。
松羽,你也是,初来乍到,好好跟着松安学习符艺”
然后,五伯深深地看了王松安一眼,道:
“年轻人懂得藏拙是好事,但也要适当地展露锋芒。”
王松槐和王松安闻言都点头,一起对五伯施了一礼,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好了好了,都该干啥干啥去吧”
五伯笑着摆了摆手,发起了逐客令。
待到王松安和二哥他们离开,五伯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
......
王松安盘膝坐在房间内,却是如何都静不下心去修炼。
索性,便走出院门,在坊市里闲逛了起来。
不经意间,竟是走到了骆家灵丹轩店前。
脑海中想起骆家那位绝代佳人的样子。
也不禁想起了当日骆青青主动给符箓阁打九折的场景。
王松安隐隐怀疑,难不成当初的骆青青已经料到了这样一天?
一系列事情,仿佛明朗了起来。
如果真是如此,那张、王两家的价格战,可以说是她间接挑起来的。
正思索间,竟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随着骆家族人的通传,王松安也是再见到了骆青青。
这几个月,两人也是又见过几面,相谈甚欢。
彼此间也算是互相欣赏,颇为熟稔了。
灵丹轩的会客室里,两人照例寒暄一番。
半个时辰后。
王松安叹息一声,话题一转,正色道:
“不知仙子,如何看待张、王、骆三家的现况?”
骆青青见其神色认真,也是正色答道:
“道友既然提到了,那小女子便如实说了。
齐国除了还道宗外,南部三大家族自然是王、张、骆三家。
我们骆家和张家算是不相上下,两家都各有三位筑基老祖。
年轻一辈的筑基种子也有不少。
算得上是传承有序。
在还道宗也有几位长辈,各项产业运作的也都颇为不错。
只是你们王家,这几十年来逐渐式微。
如今怕是已经陷入青黄不接的境地了。
说句不敬的话,你们王家的筑基老祖,大限恐怕不远了吧?”
王松安却是没有回答,而是说道:
“最近几十年,我们王家确实处境每况愈下。
到如今,更是只有秋云族长一位筑基老祖。
族里更是无力去争取筑基丹,以至于多位长辈都是停留在炼气九层,蹉跎了道途。
待到秋云族长仙去,恐怕我王家依然没有新的筑基修士诞生。”
王松安顿了顿,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