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让他几乎快要晕死过去。
浑身只觉冰冷,汗水不断冒出,他紧咬住木棒,双眸瞪得老大。
但是没用!
该有的疼痛是免不了的!
“忍住,千万不要乱动,否则就前功尽弃了。”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眸微微垂落,下巴酸软无力自然地将木棒咬合,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就连意识也有些模糊。
疼痛已经麻木,精神快要濒临溃散。
这样再坚持一会儿,恐怕张言又要晕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次醒来,所以他不能睡过去!
不能睡过去!
不能睡过去!
这两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刺激着他的精神,不断提醒着他。
但是这种极端疲劳状态之下,就算意志再强大,他也撑不了多久。
先是奔波一天一夜,又是被追杀中箭受伤,现在还要剜皮、割肉、刮骨。
这一套下来,能撑住的人寥寥无几。
迷迷糊糊间,张言看见了赛风驹,还有一匹通体赤红的马。
一身青白毛系和一身火红毛系的两匹马聚在一起在一众马匹中格外的显眼。
“看来二叔已经选好,可惜我有些不舍得呢!”
闻言,他明白这是什么了,是他暂时压下来的记忆!
现在他无心压制,自然而然的记忆就开始流动,体会记忆可不可以免受疼痛?
理论上来讲,疼痛跟注意力有关,因此关羽在刮骨疗毒的时候才要和马良下棋。
所以,这个办法倒是可行。
他开始沉寂在记忆之中,以此来避开疼痛。
“燎原火已经被人看中预订,所以只好将我看中的赛风驹送给二叔咯!”
记忆中的视角转动,他看清了说话的人,是他兄长的女儿,也是他的侄女。
“两匹宝马,侄女你说卖就卖、说送就送?”
“我买来的马儿,为什么不能卖、不能送?”侄女反问了一句,“不过,准确地来说这些马儿都是用来送人的。”
“送谁?”
“颍阴长公主刘坚,阳翟长公主刘脩。”侄女回了一句后说道,“估计这天底下也就只有我能走这条路,其他人想走都走不成呢!”
“为什么?送礼而已,谁都能想到的。”
“因为啊!我是冬天的太阳呀!”
说着,侄女深吸了一口气,“我爹南阳一行,似乎确实是高升,但在我看来只怕凶多吉少,一招不慎就有可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二叔你是我们张家的杰出子弟,看在这赛风驹的份上,我爹他就拜托你了!”
“侄女多虑了吧?”张言莫名其妙生出一股托孤的既视感。
“我爹他何德何能能够担任南阳太守?”侄女来了一记反问。
张言回不上来,侄女继续道:“知父莫若女,他最多只能做司空府的一名小吏,入幕府他勉强可行,但再进半步都会害了他的,更别说是太守,还是南阳郡的太守。”
“这路会很难走,但他执意要去,做女儿的也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拦,只能再想想办法给他减免点压力。”
“哎!也不知道哪里还能够找到千年的人参!偏偏万年的还不行,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