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次你打算使用召唤权么。”
“嗯……这个要考虑一下……”李复缘搔头,对面,男孩轻轻摇头,“哥哥啊……”他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李复缘眉心,低声说着什么。
“是神文吧?”李复缘暗暗的想。
忽地,眼前的场景变化,无边无尽的白中,鲜血如花般盛开,流淌在冰壳上,深蓝色的身影低低呻吟,像是诉说,“爸爸。”
这是什么语句?还叫老爸?父子恩怨?李复缘歪脑袋,这纠结的伦理关系他可不想扯上。但随即感到眼前一黑,竟又沉沉的睡去。
机舱是闷热的,昏昏欲睡的气氛在走廊中回荡,感染着每一个人。
……
“李复缘李复缘快醒醒!”格瑞斯摇着李复缘的肩膀,好容易才让他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嗯?”
“我们已经到了!赶紧下飞机还要坐七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到大本营呢!”
“七个小时!?”李复缘听到这个数字后一跃而起,扯上包就冲下飞机。
“啊……果然凉快。”这是李复缘下飞机后的第一反应。
不错,蓝天上云很少,一眼望不尽,白雪覆盖的山连绵成一片,分隔开了天和地,空气极其清新。
“走啦走啦!”格瑞斯一把扯过李复缘的手,冲向了一辆大巴车。
“诶?大巴车?贵学院都用兰博基尼来送机了竟然用大巴车接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啦……这种地方人烟稀少,有辆大巴车就庆幸吧,之前运送行李的还坐拖拉机嘞……”格瑞斯无奈的摊手,李复缘默默庆幸。
七个半小时后……
“我原来有晕车症啊……”李复缘捂着胸口,“以前在平路上开八小时都没问题的……这路,这颠簸……不是人坐的啊……”
他斜眼看着奈瑟和安,都充满精神,哪怕安诺或者洛柒也都毫不显累,“好吧我现在真的是相当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序列者了……”李复缘心想。
爬山更是辛苦,衰仔依旧发扬光大【一定落在最后】的精神,气喘吁吁的背着登山包举步维艰。
“休息一会吧。”克鲁德架起了帐篷,“在这里等半小时再出发。”
而此时,李复缘还在和包搏斗呢……
冰雪之殿,在众人眼前完全展开,微微带着淡蓝色的冰铸成着堪称最奇特的建筑,天气晴朗,阳光送进殿堂中,在冰的折射下,可以相当清楚的看见空气中灰尘飘荡,格瑞斯皱眉,伸出手指在墙壁上轻轻一划,手上满是灰尘,“神王真的回来了么?看起来这里还很空虚啊……”
忽然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在殿门口,克鲁德转头,讶然一惊“康斯坦丁校长?”
“嗯。”人走到了光芒下,银白的头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光,“我认为他已经到了。”
“可是这座宫殿还……”
“不,我肯定,也许他还没有进入宫殿,但他一定在附近。”
“为什么?”
“血统带来的预感,虽然无法确定他的位置,但是绝对在这附近。奈瑟,你认为呢?”康斯坦丁把目光投向角落中的金发男生。
奈瑟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嗯。”
“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格瑞斯摊手,康斯坦丁耸肩“等待,他一定会出现的,不过四处逛逛也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宫殿深处“这里应该有些神族的资料,记录下来说不定还有什么用处呢。”
冰雪宫殿外,站在雪山后的黑影无声的笑了,嘴角微微上提,忽然一跃而下,单手支地,黄金瞳犀利如剑,低沉的声音飘渺在空气中“奴仆们,出来吧,消灭不自量力的蝼蚁吧!”
话音落下,冰雪中忽然探出了无数雪堆,许多人从雪堆中探出。
说是人,不如用木头人可能更加恰当,动作僵硬,毫无表情,只是淡金色的瞳孔隐隐闪烁。
他们顺着雪白的长坡走到宫殿前,紧闭的活灵让他们无可奈何,黑影缓步走上雪做的台阶,所有神血奴仆都弯腰迎接,活灵自己动了起来,缓缓张嘴。
“有声音?”李复缘忽然的已经,扭头一看殿门,心跳差点停止,黑压压的人群从入口涌入,瞬间占满了半个大厅,还好大家所处的位置是在另一座小点的厅中,能够看见人群进来,那些人却看不见自己。
“祂来了。”格瑞斯压低了声音,“祂知道我们进来了,这是个陷阱。现在这些神血奴仆就是来干掉我们的,他似乎不着急于自己动手。我们还可以隐蔽一会儿。”
但他瞬间面色变的惨白,因为神血奴仆似乎发现了他们的痕迹,已经追了过来,虽然速度很慢,但这种压迫更加让人紧张不安。
“噌”是刀拔出的声音,格瑞斯转头看见,安已经拔出三日月泽宗,以它为支点,半倚着,奈瑟则是擦拭着沙漠之鹰,洛柒手中提着巴雷特,而安诺似乎神采奕奕,再看李复缘……嗯……仍然缩在角落里,完全的衰仔模样。
格瑞斯叹了口气,着衰样,独一无二了吧。
“他们过来了。”的确,神血奴仆已经出现在门口,更多的神血奴仆涌进来,把所有人包围了,忽然有人想起一个重要问题。
“康斯坦丁校长呢?!”格瑞斯面色严肃地看着进来的神血奴仆们,他们另他感到彻骨的恐惧“用通信工具。”
随即是一片翻动东西的声音,紧随一句“不好了!!”
格瑞斯没有回头,“怎么了?”
“我们的通信工具……全部失效了!!”此话一出,众人惊讶,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康斯坦丁不知去向,而且通信器材集体报废,也就意味着想要离开这里只能杀死神王!
“天……那”格瑞斯的汗不住的流下,如此严重的事情降临到他们的头上,而且核心领导人也不知道去向,这可谓是绝境。
神血奴仆开始攒动,慢慢缩小了包围圈,包围圈中是学生以及导师还有两个帮忙的,似乎毫无办法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