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时,自己只不过是个内伯寺,人家刘季述乃神策军将领,根本没有接触过。
“千岁莫不是想请刘公来此?”张承业看着李杰的神情,说道。
“知我者,先生也。”
李杰没有否认,能否将田令孜赶下台,神策军将领的态度是很重要,这个军队虽说烂了点,根却还在。
尤其是等到田令孜亲信彻底赶来,这种态度就变得更为重要。
所以这几天李杰试图和刘季述搭话,可人家对他爱搭不理,这就搞得他很烦。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田令孜和刘季述关系并不是很牢固,这其中又要说起刘行深的致仕。
反正李杰总觉得刘季述是在避嫌,有点明哲保身的味道。
人家不理自己,自己身边又没有熟悉的人可以去跟刘季述聊,虽说张承业也是宦官,可惜两人根本没有什么交情。
所以李杰想将刘行深请出山,父父子子总能说上话,再一个有了刘行深的支持,神策军将领对于这么一个老上司,多多少少会给点面子。
或许可以事半功倍……
不过这样一来,等于说是送走了一位,又请回了一位,不过刘行深最起码不嚣张跋扈。
而且到了那时候自己手中也有了兵马,且占据大义,自然也不怕刘行深父子作乱。
什么事都不能一竿子打到底,尤其是权利这种东西,妥协有时候很有必要。
“抑强扶弱,千岁此计甚妙。”
张承业看了李杰半晌,小小年龄便有如此城府,懂得取舍之道,若是那天真叫他做了皇帝,够朝堂诸公喝一壶。
来日龙腾九天,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
“先生也觉得此事可行。”李杰面色一笑,有种被大佬认可的自豪感。
“自然可行,刘公不同于田令孜,其德可比汉时吕强。”
张承业评价了一句刘行深,在田令孜没有掌权的时候,整个长安还是一片祥和。
等到韩文约一死,过了没两年刘行深也便致仕修养,从此便是田令孜操控朝堂,可见一个平衡是多么重要。
李杰嘴角一抽,他记得好像后世将张承业和东汉吕强并称贤宦,今天居然在张承业嘴里听见用来评价别人。
李杰抬手又给张承业添了些茶水,又道:“先生可知刘行深致仕后前往了何处?可是回了故里?”
张承业一番思索,说道:“老奴曾听义父说起过,刘公致仕之后并没有返回故里,而是前往均州修养。
过些时日,等元康贤弟招募好人手,千岁可差人将其请来,可同训练之人安置在一起,将来以待机变。”
“先生说的在理,学生就算是绑也要将其绑来。”
李杰深以为意,刘行深愿意来了万事大吉,不愿意来肯定要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