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中,主仆二人相对而坐,中间桌案上摆放着数道膳食,李杰从陈远口中一一得知发生的事。
啪嗒!
李杰怒拍桌案,厉声道:“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怪不得刚刚听王仲先的话怎么那么别扭,什么叫把陈远交到自己手中,合着这帮狗东西把自己王府亲卫扣押下了。
三百多人外加两个校尉,尤其是两个校尉,都是经过陈远父亲精心调教的。
目前李杰最缺的便是人手,王府中的亲卫自然是不二选择。
而且两名校尉都是经过陈远父亲亲自调教,能力那是没得说,虽然做不了一军统帅,做一个一两千人的都将绰绰有余。
如果二人肯虚心学习,今后再经过一次次战场的洗礼,未必不能再进一步。
“混账!”
王仲先王八蛋,李杰怒不可遏,人是刚到兴元没有多久,这个狗东西八成是自作主张。
“千岁。”
陈远抱拳一笑,说道:“卑职认为,此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今田贼帐下正缺人手。
以文匡兄、从义兄之才,最不济也能混个都将,以后千岁若是需要,其二人必会以千岁马首是瞻。”
嗯……
李杰轻吟一声,误打误撞之下,经过陈远这么一说,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宋文匡和刘从义两个人李杰还是愿意相信,毕竟待在王府五六年的老人。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自己还真没有想到还可以如此成事。
“善。”
李杰点点头,又说道:“元康,此事孤便全托付给你了。”
这件事无非通个气,根据这两天自己对田令孜的态度,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自己是被人两鞭子打破了胆。
就拿今天对牛勖的态度,他甚至都看出了自家六哥李保对自身的不喜。
“必不负千岁所托。”
陈远语气斩钉截铁,自家千岁从小便有大志,他父亲在世时时常夸赞李杰有会昌之风。
这十年来,李杰不止一次两次跟他表露过心思,只要有一丝一点机会,他们主仆绝对不会放过。
只不过此时陈远并不知道,他们家的这位殿下,这时正在下一盘大棋。
李杰默不作声吃了两口饭菜,淡淡又道:“依你说来,此次能来兴元,当真是虎口脱险。”
陈远点点头,开口道:“正是,若不是内常侍张泰以身作饵,去引开贼兵,卑职等或许都出不了城门。”
李杰面色一怔。
“你说谁?”
李杰一把抓起陈远的手腕,扯着嗓子质问道:“内常侍张泰,你说的是内常侍张泰。”
“殿下?”
陈远不明所以,一脸疑惑之色,难道殿下认识张泰,想想还真有可能,张泰可是宫中四十年的老人了。
“此人是不是有一假子,唤作张承业。”
李杰猛的拾起身子,内常侍张泰都出来了,张承业还会远吗?
陈远闻言一愣,抬头看着李杰说道:“千岁如何识得继元兄?”
要说自家千岁认识张泰陈远还勉强相信,可张承业只是宫中一个谒者,官不过七品,自家殿下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