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俩字,赵槐序。”赵玄序停在别墅前,赶人下车,“不行。”
“到家了,滚下去,见你我就烦。”
“哼,滚就滚!”赵槐序钻出车,“我明天晚上就滚回家!”
“老子求之不得!”
“还说我脾气暴躁呢,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赵槐序站在半开的车窗前气的直跳脚。
赵玄序无情的升起车窗,一脚油门下去扬长而去。
“……我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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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的,团团铅灰色的云参差压着天际。
临近晚饭点,一场大雪才洋洋洒洒的落下。
赵槐序缩着身子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前看雪,微信消息石沉大海,总感觉心里空空的。房间里静静的,一时之间只留下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一切都很平和,平和到她的双眼将要慢慢合上。
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传来,路灯下,少年修长的身影渐渐浮现。
他在路灯下站了很久,仰着头看向亮着灯的房间。
一阵寒风吹来,他发丝翻动抖落了些许雪花,可他依旧保持原样,视线直直的落在赵槐序的房间,思绪万千全然忽略了环境,像是无声的告白般眼神温柔。
突然,一个雪球冲着他脑袋砸来,可惜抛物线并没有如计划之中落下,不出意外的落在了他侧身。
梁同璟恍如初醒才回过神来,周身的光却突然暗了下来,一把伞出现在了他头顶。
格子围巾缠了两圈遮住了大半张脸,羽绒服没拉拉链开着怀,赵槐序趿拉着一双棉拖鞋的在他身后撑起了一把伞。
“你要在这里当冰雕?”赵槐序自然而然把伞递过,对方也习惯接过,“站在这里不许动啊!”
梁同璟点点头,眼神跟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赵槐序脱下手套塞进口袋,两只手在栅栏上拢了一捧雪,转身钻进伞下,悉数扬在了梁同璟的头上。
“亲爱的,这是共白头的意思吗?”梁同璟仍有她胡作非为。
“共你个白头!”赵槐序踮起脚,把两只冻红的手覆在了他温热的脖颈上,“你今天一天干什么去了!狗东西,竟然敢不回我消息!”
“整整一天…啊!”
一阵天旋地转,赵槐序被他横抱起。
“怎么穿着棉拖就出来了?袜子都湿了,脚不凉吗?”
“我看你在雪里站了好久,呆头鹅一样的一动不动,傻站着一点别的动作都没有,就想下来逗逗你,一着急就没换鞋。”赵槐序一手勾住他脖颈,另一只手捏着他脸颊,眉毛微蹙,“别岔开话题,老实交代!到底干什么去了!”
“先进屋,进去再告诉你。”梁同璟轻笑着抬脚往屋里走,“亲爱的,能轻点捏我吗?这可是以后几十年你都要亲的脸,变丑了可怎么办?”
“流氓!”
“流氓也没关系,能和你一起就算是流氓我也愿意。”梁同璟把人又搂紧了些,赵槐序也不再去扯他脸,主动贴紧了他的脸,额头相贴。
“怎么拉链也不拉上?”
“你是我妈妈吗?话好多啊!”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