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倒是简单,地上铺了块大大的西亚毛毯,上面望着一张矮矮的茶桌,桌子旁边连凳子也不多一个。一边的空着的墙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老式胶质唱片,诺大的角落只放了一张摇椅,便什么也没有。
这是个性格极为强硬的女人,陆仲文看着房间里简单到近乎简陋的装饰,默念道。
一百平米左右,精装修,按这里的房价,怎么说也得一百来万。
如果按特级教师的工资来算,加上补贴公积金什么的,一个月工资只能买到三分之一平米,一年才几平米出头。
这么算起来的话其实也不需要多长时间,不吃不喝一辈子刚刚好。
苦笑着摇了摇头,陆仲文对于此时怀中的女人的身份更是感到好奇。
从房子里的摆设和细节来看,这个女人很明显是一个人住。是喜欢自力更生的富家大小姐,还是被人金屋藏娇的极品小蜜,亦或根本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强人。
好奇,往往是人类感情的催化剂。
拦腰抱起依然没有一丝清醒迹象的傅颖,陆仲文望了望紧锁的房门,最后决定将她暂时安置在角落的摇椅上。
怎料还没等他迈出几步,傅颖突然一个翻身,熊抱住陆仲文,像一直死死吊在树上的考拉。近在咫尺间,陆仲文能清楚地看到,傅颖那鲜艳的红唇,白皙的脖子,以及更往下……
咕咚,艰难地咽下口水......
“酒,我还要酒……”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一般蜷卧在摇椅上的傅颖突然开口呢喃道。
与此同时,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感觉身子闷热的她居然居然闭着眼自顾自的解起自己丝质衬衫的纽扣。
一颗,两颗……
陆仲文睁大眼睛,待到傅颖解到第三颗之时,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的他急忙上前,抓住了后者的纤手,并且拖下自己的外套为其盖上。
“呼……”陆仲文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此时的他仿佛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搏斗一般。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12点。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略微安定的傅颖,陆仲文走出阳台,望着天上的朗月,拨通了电话。
“喂?是陈叔吗?对,我是小文。好好,我爸他身子还算硬朗。前些日子还念叨您呢。是这样的陈叔,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帮忙。是关于……”
挂断电话,陆仲文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身望向屋内,发现傅颖依然安静地躺在摇椅上。
这种小户型一般坐北朝南,睡房紧靠内里,而洗手间一般位于进门玄关的左侧。
陆仲文在洗手盆中浸湿一块毛巾,稍微折叠后,剥开傅颖的刘海,为其敷上。后者依然睡得香甜,毫无反应。
周围很寂静,听着身旁傅颖安稳而均匀的呼吸声,望着傅颖那眉目如画的五官,陆仲文心中突然莫名地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莫名地想起以往年少轻狂的荒唐岁月。
那时候的自己与黄易胡排以及一众死党,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社会上,都是最为嚣张跋扈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