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鸿景海鲜酒家是海城区内最有名气的一家老牌饭店,能在这里举行宴会的人士基本都是非富即贵。如果兜里没揣个万八千,还真不敢进来这种地方吃饭。
这道理就跟你开一辆日产车,总不能停在一辆兰博基尼和一辆玛莎拉蒂中间一个意思。
“伙计,恩,来一份龙虾伊面,象拔蚌炒西兰花。今天的石斑生不生猛?恩,好,那再来一条四斤多重的老鼠斑。”
坐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胡排看都不看餐牌,就直接报出了几份又贵又吃不饱的菜肴。以往最喜欢点餐的暴发户黄易去了鹏城,就轮到他接手这项光荣的人物。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店规定,超过四斤以上的石斑,都需要事先预订?”身穿洁白色衬衣打着红色领结的男服务员微弓着身子,低头微笑道。
“你是新来的吧?”胡排眉头微微皱起。“去叫你们领班过来!”
这名服务员确实是新来的,今年才刚刚中专毕业的他到鸿景海鲜酒家端盘子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不好意思,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您原谅。至于您有什么吩咐,请跟我说,我一定尽量帮你办到。”实际年龄不足十八岁的小伙子毕恭毕敬的说道。
如果对方真的找来领班,无论自己是对是错,挨一顿臭骂是必不可少的。
见状,陆仲文拍了拍胡排的肩膀,笑道。“别难为小孩子了。”
“算了,看你面子。菜照上,跟你们领班说,是我胡排来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胡排接过侍者手中的热毛巾,没好气地说道。
陆仲文也摆了摆手,示意服务员招办。这个小伙子点了点头,退了下去,临走前还向前者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胡排,你今天这么爆干嘛?”陆仲文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胡排心情不是很好。
按道理,陆仲文心目中的胡排是属于那种很好说话的人,刚才那种语调和神态,也只有暴发户二代黄易会这么做。
“别提了,家里出事了?”胡排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两根香烟,抛光陆仲文一根,剩余一根自己点燃,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这包软中是鸿景海鲜酒家送的,每张桌子上都会有一包。
“昨晚不是放了你鸽子吗?我在去的路上接到家里的电话,让我立刻赶到第二人民医院去。”
“医院?”陆仲文表情一凝。“到底出了什么事。”
胡排吐出烟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股疲倦是神态,应当是昨晚一宿没睡熬出来的。“昨晚我们公司的巴士出事了,就是城北那条线。”
“连人带车都冲进河里去了,连司机带乘客三十四人,轻伤二十四个,重伤十个,还在没人死亡。”
胡排突然压低声音。
“昨晚我们全家人都快跑断了腿。我在医院忙活了一宿,我老爸则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是暂时把这件事给按了下来。”